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才發覺自己說多了,讓人誤解了,趕緊擺擺手,
“我的意思是,這個年紀,即便沒有什麼明顯的病症,這些東西多吃吃,也是對身體好的,别人就是說了也弄不到,聽多了反倒更着急上火,你和嫂子門路多,也不差這個錢,我就多說了點兒。”
秦清淮暗暗松了口氣,
“多謝你,我們會想辦法的,這邊該怎麼治,該用什麼藥,你就說,我們會想辦法。”
這樣的家屬,軍醫自然是最喜歡的,之前人家拿出來的藥他還記着呢。
不過,愁的事也有,
“政委,咱就說啊,學校都開學這麼長時間了,這衛生室還這麼寒酸,這好嗎?”
秦清淮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,這醫院本也是計劃裡的,不過計劃的時候,他們并沒有考慮到優先級,現在看來,好像是有點考慮不周了。
“你别整那可憐樣兒,我回去跟團長商量商量,就是現在開始動土,那也不是十天半個月就能完事的,這眼看着就上凍了,”
東北氣候的特殊性,決定了有些工作也是有季節性的,就比如這建房,一上凍不說動土,在室外手都伸不出去,做什麼都不方便,要不說東北的冬天都貓冬呢。
見他口風松了,軍醫又趕緊的賣慘,直到把秦清淮說的連連應着,說今天回去就讨論這個話題,才被他放過。
等着把吊瓶打完,把老爺子送回去,秦清淮才放心的回去上班。
本來出了這事簡單是不好再上山,而且,折騰到現在已經打大半上午,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,但是一聽能吃肉,還能喝骨頭湯,想了想,還是拎着背簍拿着刀出了門?
時間晚,她也沒打算往裡走,隻是想着打點東西,不拘是什麼,隻是為了吃肉有個光明正大的借口,所以上山這一路,她也沒藏着掖着,有不少撿柴的家屬都看到她往山上走了,她看到了,也沒在意。
她還沒到山上,這消息就在家屬院都傳遍了。
大人要麼上班,要麼在家裡照顧老爺子,放學回來的孩子們是最先聽到這個消息的,比起秦靖他們幾個的驚慌,程銳和程安卻都是一喜,把書包直接塞給秦靖,
“姐又上山啦?”
“你們先回去,書包幫我拎你家去,我們去接她,”
程安心細,看出他們的不放心,還安慰兩句,
“放心吧,我姐上山,有事的是那些動物,你們就準備好晚上吃肉吧。”
小的一聽吃肉,還管啥了,嗷嗷喊的往家跑,
“吃肉啦吃肉啦!”
秦靖糾結的看着程銳他們的背影,不知道該說什麼,這就這麼自信麼?
晚上營區下班的點兒,簡單也終于從山上下來了,剛下了山坡就看到山腳下等的的兩個大小夥子迎了上來,
“姐!”
毫不意外的,一條繩子,後面拴着一串的獵物,野豬,野雞,再後面的,好吧,他也看不出來是啥了,被簡單拽了一道,現在血呼啦的,已經看不出來是啥了,不過粗粗的看過去,這大塊頭至少也得六七個。
想去接繩子的手也默默的收了回來,他,好像拽不動。
哥倆對視一眼,程銳轉身就跑,
“姐,你歇會兒,我回去喊人過來,”
“哎哎哎?不用!”
程安幹脆的按着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