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淮轉身朝着簡單的方向走,嘴上也滿是嘲諷,
“這也不新鮮,你應該早就适應了啊?”
“是不新鮮,以前啊,他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克扣軍資,拖延時間,每次都得讓我打上七八次電話,甚至好話說盡了才肯松口,那時候窮啊,就指着人家呢,那可真是,一拿捏就是一個準兒。
後來咱們不求他們了,他們反倒是上趕子了,生怕咱們這邊自立門戶,占地為王,脫離了他們的掌控。
你說說這些人,都是怎麼想的呢?”
“哼!推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貨。”
林團長搖搖頭,
“京城人的心思,咱們這泥腿子是真搞不懂,不過,也都是欺軟怕硬的種,打電話那說話也是夾槍帶棒冷嘲熱諷的。
我跟你說,過年那段時間,有一次你家秦領導過去打電話,我正在跟那邊拉扯呢,結果,秦領導的聲音一出來,那邊立馬就安靜了,你知道嗎?
我都聽見他們在那蛐蛐,說什麼,這個聲音咋這麼熟悉啊,一陣兵荒馬亂,然後過兩天再通話,那邊就明裡暗裡的試探我,我也沒搭理他們。
切,都是什麼玩意兒呢!”
“行啊,咱們知道心裡有數就行啊,現在的形勢,不說指望,連這點面子情都快要耗光了,反正明知道都靠不上的玩意兒,自力更生呗!
咱們也不比别人差啥,而且,我感覺,就咱們的軍嫂,和這些返聘回來的兄弟,已經讓我很驚喜了。
還有那些在役的兄弟,隻要下值,有時間,都會過去幫忙,不管是大地,還是養殖,或者暖棚,其實,我都知道。”
這話,林團長愛聽,頓時就高興了,
“那你看看,咱們兄弟,哪有差(chà)事兒的?
诶,對了,現在弟妹這樣,也不能讓她上山,咱們哪天組織組織,上去探探路吧?本來靠着弟妹一個女子就已經是咱們得寸進尺了,不過上次的效果好,回來後,對老師的态度不說多尊敬,但是比以前強太多了,最起碼上課老師講的他們都能認真聽,先不管他聽沒聽進去,學沒學會的,那像你說的,人和人的學習能力不一樣是,擅長的東西也不一樣。
反正我也跟他們說了,這都是保命的本事,你不學我也不能硬按着。”
“對,牛不喝水強按頭,那也确實不合适。
團長,大家夥認字的勁頭都不錯,我想着,要不,最近就給分分科呢?”
“分科?你的意思,就是之前說的,願意學啥就學啥?”
“對,”
秦清淮點頭,
“他們不是那十來歲的孩子,也不是真正的學生,要讓他們一直這麼坐在教室裡,也确實不現實,說句大實話,就這成人班,能學個基礎,能學一些專業的理論知識,但是其他的,光說不練也不行。
這段時間也觀察了不少,陳老師那意思,他能教的也教的差不多了,剩下的就看他們能記住多少掌握多少了。
我就想着,找時間,給他們開個會,看看他們自己的意見,然後按照特長,給他們分開,找專業的人人,單獨教。
正好這不是馬上就要做豆腐啥的,要是有願意做飯的,直接就能跟着現場學習了。”
林團長眼睛一亮,
“這倒也是個好招兒,那快走快走,幹脆也别找時間了,待會下課,今天這班的,就分呗?”
“團長你這麼興奮幹啥啊?”
“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