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嘛,就四個人是新來的,女生就兩個,當時也有家屬在現場,這事,都明擺着的。
“淮哥,這個孫知青幾乎被所有人都孤立了,”
這個秦清淮也想到了,雖然對一個女孩來說,尤其是一個初來乍到的知青,人生地不熟的,有點不落忍,但是那是自己媳婦兒,他心裡這氣兒啊,
“行了,别落井下石,這事,說到底,誰也不能确定你嫂子就跟她有直接的關系。”
“哎!對了淮哥,還有個事,”
秦義的表情沉下來,有些為難,
“淮哥,嫂子出院那天,你們走了不久,醫院就送來了一個重傷員,是出任務的時候受傷,正好在邊境這邊,是哨點的人發現的,昏迷前就說了部隊番号和姓名,送到了咱們醫院。
但是,到現在也沒醒,秦大夫幾個人會診了,說是頭部曾被嚴重撞擊,兩隻腿都發炎出膿了,秦大夫那意思,為保性命,可能要截肢。
但是,到現在為止,這人沒醒,團長的意思,這人能從邊境這邊出現,兩個可能,一個是特務,一個,就是卧底,這也還不敢随意打聽。”
秦清淮皺眉,
“人不醒?還要截肢?”
“是,不光這樣,胸前也有不少彈片,但是現在的身體狀況,根本就不能手術,很有可能下不了手術台,那就連一絲希望都沒有了。
“他身上有證件嗎?”
秦義直跺腳,
“沒有,就是因為沒有才為難呢,不知道身份,也找不到可以做決定的人。
秦大夫說,身上好像就一個懷表,現在還在走呢。
裡面一張小像,有些模糊,好像是一家三口,我沒親眼見到,秦大夫直接就交給團長了。”
一家三口?
不知道為什麼,秦清淮心裡似有觸動,回頭看了一眼房間,
“他自己說的是什麼名字?”
秦義壓低聲音,
“說是麻雀,”
“代号?”
秦義點頭,
“是。”
這,就難了,一般有代号的這種,一種是戰争時期的暗線,地下黨組織成員,一直潛伏着,或者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能及時回來找到組織。
另外一種,就是部隊派出去做任務的,而且,一般這種任務都是長線的,危險性和保密程度也都幾乎是高級,有些人在現實中已經‘死亡’,沒有了身份,連家人都不清楚的那種,這種任務,為了做到極緻的保密,也基本都是單線聯系領導,就是部隊,也不一定就能查到檔案。
現在跟秦清淮說,也是這邊部隊他是兩個領導之一,這種事,也算是分内工作。
秦清淮沉思了一會兒,
“這樣,我去問問老爺子,看他能不能知道一點線索,”
他心裡其實是沒抱着什麼希望的,老爺子之前一直在京城軍區,雖然是個不小的領導,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,部隊有部隊的規矩,以老爺子的性格,是不會犯這種原則性錯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