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事都有兩面性,她是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,能保證不被别人發現,但是她不自大,不會覺得有了空間就天下無敵了,誰知道會不會在哪個角落就藏着兩個能人呢?
她不能賭這種可能性,現在還有個小崽兒,這是跟她簡單血脈相連的小人兒,讓她不得不多考慮幾分。
“而且,撇去這人的私心不說,既然現在能在高位上穩穩的坐着,那就說明他是實打實的功臣,這樣的人,于公來說,那也是值得欽佩的人。
我再不懂事再胡鬧再生氣,我可以仗着是女的,仗着年紀小,仗着剛知道消息的生氣,小打小鬧的洩洩憤,鬧一鬧,表示一下态度,但是要說再重的,我要是真做了,那就是我不占理了。
畢竟到現在為止,審問的結果也是他們得了令,去尋找蘇家的痕迹,并沒有要傷人,找小叔也并沒有強硬的命令,所以要說對我的直接傷害,起碼到現在為止,還真的沒有。
這點,我就是再生氣,再不高興,我也得承認。
雖說是先下手為強,後下手遭殃,但是現在要是咱們先動手傷了人,那咱們就落了下乘了。”
秦清淮眸子緊緊的盯着,心裡的震驚,酸澀,心疼,絲絲繞繞的,纏在一起,第一面是北向媳婦兒的英姿吸引折服,後來的相處中,他知道媳婦兒和那些普通的女生是不一樣的,但是一次次的,每一次都給他那麼大的驚喜,
“媳婦兒,我,我沒想到你居然想的這麼多,我還是希望你,能過的恣意一些。
你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,能過的無憂無慮,沒道理結了婚了,卻要因為我顧慮這顧慮那的受委屈。”
簡單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,這會兒秦清淮要是稱贊她一聲覺悟高,她可能還會陰陽怪氣兩句。
但是偏偏的秦清淮感動了,難受了,又說了幾句感性的話,她就找不着北了,這話又軟了幾分,
“倒也沒受啥委屈,隻不過,此一時彼一時呗!
那時候我面對的就是屯裡的人,最多是公社,沒有啥大事,我最大的事就是上工,上山。
那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嘛。
什麼時候幹什麼事,結婚是為了過日子的,咱們家裡,爸媽開明,孩子懂事,跟别家的家長裡短相比,已經很好了,雖然上山的不多的,但是我也能找到喜歡做的事,你,”
頓了一下,簡單又笑笑,
“你就更不用說了,結婚前承諾的每天都在實現,不管是誰,都挑不出任何毛病,你說,我還有什麼委屈的??
“可是,若不是顧忌我們的身份,你也許還有其他的選擇,不用顧慮這麼多,”
這會兒秦清淮是真的有些糾結自己這個職業,其實和簡單的性格相比,不能說适不适合,其實嚴格說起來,他這邊紀律嚴明,簡單壓根也不是什麼乖寶寶,那就是個随心所欲的,一個必須在格裡,一個那是肯定不會在格裡的,這麼一算,兩個人居然說得上是兩個極端了。
這麼一想,又感性了,
“媳婦兒,嫁給我,你也受委屈了。”
這腦回路有點跳躍,不過簡單也沒糾結,大概也明白他糾結的點,剛想勸勸,兩個人影悄悄的從後面窗戶翻了進來,這個話題就暫時中止了,
“回來了?你們走的咋樣?”
程朝咕嘟咕嘟喝了兩杯水,重重的坐下來,
“哎呦,可累死我了,以前我咋沒注意這京城這地兒咋這麼大呢,這胡同,一圈又一圈,要不是我還算熟悉,都能跟丢了,”
簡單眼睛就亮了,
“跟着地方了?”
簡立業陰沉着臉,
“跟着是跟着了,但是,”
他看了看幾個孩子,歎口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