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
時間一晃而過,轉眼就到了蕭渙壽辰那日。
身為蕭渙最器重的嫡子,蕭家未來的家主,蕭若廷自是早早起床準備。
然而從晨起時,他的身體就莫名有些不适,周身散發着最近未曾有過的戾氣。
其實也沒有别的,隻是從前幾日起我就漸漸停了塗在丹蔻上的藥粉。
算着日子,這會兒功夫蕭若廷體内的餘藥恰好散盡,又恢複到之前的萎靡狀态而已。
這讓他如何能接受!
恰好這時,我端了一杯菊花茶過來,溫婉笑道:「姑爺這幾天為着家主的壽宴勞心勞力,難免煩躁些,喝杯菊花茶降降火吧。」
蕭若廷心裡的火氣哪裡降得下去,如飲牛般端着菊花茶一飲而盡,拽起我就扔到了軟榻上。
這些日子因着藥物加持和對我這雙手的癡迷,蕭若廷并未露出殘暴猙獰的一面,偶爾一些小傷也在忍受範圍之内。
見他這般急不可耐,我故意做出一副羞澀欲拒還迎的模樣,低低勸道:「姑爺英武,這時候來招惹奴婢,稍不留神可就耽誤壽宴了呢。」
蕭若廷正是最自卑的時候,可我臉上自然流露的崇拜之情卻不似作假。
想着這些日子的和諧,他神色忍不住緩和了幾分,蹙眉道:「你真覺得本公子英武?」
「那是自然。」
我臉上的笑意越發羞澀,幾乎下意識地繼續道:「奴婢總聽小姐和王嬷嬷說姑爺明明自己不中用卻偏偏要折騰别人,知道要來侍奉您的時候奴婢吓的魂都沒了,不成想竟是享福的……」
我很自然地把這些話說了出來,仿佛半點沒過腦子,待看到蕭若廷陰沉的臉色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麼,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跪到地上,瑟瑟發抖地不停擡手扇自己耳光。
「姑爺,奴婢都是胡說八道的,小姐從未……從未這般說過您……」
人受了委屈是需要發洩的,誰都不例外。
閨房裡的秘事不足為外人道,隻能跟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吐吐苦水。
這些話小姐自然說過,還不止說過一次,就算蕭若廷去查也不會有假。
所謂殺人誅心,世上還能有什麼話比這更讓一個男人顔面掃地?
蕭若廷面色陰沉得快要滴出墨汁來,他自然不相信我這些遮掩之詞,隻捏着我的下巴咬牙切齒。
「說,那賤人平時還說了些什麼?」
「小姐說……」
我仿佛被蕭若廷兇神惡煞的模樣吓住了,根本不敢有半點隐瞞:「小姐……說姑爺隻會外強中幹地折騰人,實際上根本就是個沒用的繡花枕頭,比宮裡的太監也沒強多少。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