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投無路的蕭大夫人一根白绫結束了自己的性命。
跟當年的蘭姨娘一樣,
被一卷草席裹着扔去了亂葬崗。
輕賤人命者,終将為人所輕賤。
大夫人屍體被扔去亂葬崗那天,
蕭若清來到蘭姨娘曾經所住的偏院,
給枉死的生母上了一炷香。
他平靜的目光隔着缭繞的香氣定定落在我身上。
「你今後有何打算?」
「奴婢既是忠仆,自該跟小姐同生共死。」
世家大族榮辱于一身,
從我當衆揭發蕭若廷令人發指的畜生行徑那一刻,
已經注定把整個蕭氏一族都得罪死了。
他們不會放過我。
至于蕭若清?
所謂「狡兔死,走狗烹」,
在扳倒蕭若廷那一刻,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。。
哪怕他現在并沒有置我于死地的心思,奈何人心易變,我若留在他身邊,
他每次見到我,都會想起這段不堪的過往。
天長日久中,難免不會生出别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