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連走路都沒什麼力氣,隻能靠輪椅行動。
就這樣,他還要跑下樓吃飯,還給自己弄了這麼大一個難題。
兩人上了樓,盧露推着輪椅,兩人很安靜。
終究是她忍不住,主動開口,“阿行哥,你剛剛在樓下說的那些話,都是認真的嗎?”
白漠行道:“露露,你讨厭我嗎?”
盧露心裡其實早就讨厭得不行。
主要是這些年了,她的未婚夫是個病秧子,自己每次跟他在一起,都得和他一起聞着中藥的味道。
甚至有一段時間,她對自己的未來都不抱希望了。
直到……
知道白家還有另一個兒子,就是于慕白的時候。
白父白母又答應,讓她嫁給于慕白,她才開心起來。
隻是,這是心裡的想法,這會兒聽到白漠行問起,她當然不能直說。
她道:“沒有啊!”
白漠行說:“我知道,我的身體不好,這些年拖累你了。做我的未婚妻,很委屈吧!我不能照顧你,也不能陪你玩,反而要讓你為我~操心。”
提起這些,盧露道:“阿行哥,沒有的事。隻是……你今天這樣,那位顧小姐就要開心了。她那樣欺負阿庭,你不覺得過分嗎?萬一她糾纏阿庭,怎麼辦?以前阿庭在外面就被人欺負,他現在回到白家,以前他認識的那些人,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。”
“那位顧小姐我聊過,她人挺好的。可能是跟阿庭有些誤會,所以才會那樣。其實她人還可以,她不是什麼壞人。”
“阿行哥,你怎麼替她說起話了?”
她今天去找白漠行,就是為了讓白漠行知道顧晚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卻沒想到這會兒,白漠行竟然幫顧晚說起了話。
白漠行道:“可能是因為快死了的,活不了幾年,不希望把所有的人都往壞處想。”
“那是因為您是個好人,但不表示其它人也是。”
盧露推着白漠行進了門,道:“我扶您去床上休息吧,您這個樣子,以後就不要随便出門了,本來也沒什麼力氣。”
重點是,還要給她添麻煩。
如果不是想在白家面前表現自己,她這輩子都不會想要再見到這個病秧子。
跟他在一起太難受了。
每次進他的房間,
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被藥味熏暈過去了。
誰能想象她竟然聞了這麼多年。
白漠行躺在床上,盧露道: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“露露。”白漠行叫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