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漠行看向她,道:“或許對你們來說,露露是個很讨厭的人,但我跟她一起長大的,而且一直以來,大家都說她是我未婚妻,我不至于什麼都不送給她。不管她心裡有沒有我,我隻想做到問心無愧。”
羅佳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當着我的面,在這裡安排醫囑,有點不尊重我這個醫師。”
白漠行看向羅佳,笑了笑,“羅醫師,要不你回去休息幾天吧?你不是說你家裡有寶寶。”
“這是在趕我走?”都是聰明人,他的意思很是明顯。
羅佳聽得懂。
白漠行道:“不是,我隻是……不想再每天都待在這藥房子裡了,我想出去走走。你要不放我出去走走吧!”
“……”羅佳道:“你雖然看起來這會兒還精神,但你确定自己可以出去走走?我怕我一離開,你就不行了。”
“我連遺囑都寫好了,我怕什麼?”白漠行道:“一輩子都在吃藥,現在如果真的走了,也是一種解脫,我就是想去外面,聞聞新鮮空氣。”
羅佳聽到白漠行的話,道:“這樣也好。我等下幫你紮兩針,給你提提神。你如果真的想好了,我尊重你的決定。”
治療與不治療,生與死,都是病人自己的決定。
的确,她自己也覺得,讓他每天悶在藥罐子裡,她也覺得挺為難他的。
……
白漠行道:“謝謝羅醫師。”
羅佳道:“不過,我暫時不會離開。随時都在。我或許治不好你,但總能幫你減輕一些病痛。你說呢?”
“那就謝謝了。”白漠行感激道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白漠行難得地精神了一些。
他讓人給他安排了車,準備出去走走。
羅佳站在窗前,于慕白看向她,“這樣放大哥出去,他真的沒問題嗎?”
于慕白對此并不放心。
羅佳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他是你大哥,不是你的犯人,你總不能一直關着他吧!他說了,他不想每天悶在房子裡了,就讓他出去走走吧。”
于慕白聽到這裡,點頭,“好吧。”
白漠行才剛剛被助理扶着出門,就看到一個女孩站在車前。
“你是誰啊?”
助理看着這個陌生的女孩,問道。
羅佳和于慕白正在樓上看着,看到這個女孩,于慕白也愣了一下,“這誰啊?”
“不是你家親戚?”羅佳看了他一眼。
“沒見過。”于慕白有些擔心。
羅佳道:“你來白家沒多久,有你沒見過的親戚也很正常。”
女孩在聽到助理的話之後,已經回過了頭,她看向白漠行,道:“你是白漠行嗎?”
她看起來年紀不大,二十歲左右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