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來講,這種大手術,應該是全身麻醉。
但是,為了孩子的健康,我堅決要求局部麻醉。
這種痛苦是常人難以忍受的。
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被人用手術刀一刀一刀的割裂,鑽心的疼痛刺激着我的每一條痛感神經。
我昏了又醒,醒了又暈過去。
也不知幾個小時以後,我被擡出了手術室。
為了孩子,我不忍心打術後的止痛針。
隻有強忍着,拼了命的想要睡過去。
這樣或許會減少痛苦。
可是,我頭一次發現,想要睡覺原來這麼難。
我打着營養液,裴雲光陪在我的床邊。
他給我講着在大學時的往事。
漸漸的,他居然把我哄得睡着了。
幾天後,我有所康複。
這時,我才從醫生的口中得知,是裴雲光路過西餐吧,發現了暈倒的我。并且把我送到醫院來。
“念念,我給何南知打了電話,他應該會很快趕過來看你。”
本來己經平靜的心情,又起了波瀾。
南知要來看我了?
住院的這幾天他都沒有管過我和寶寶的死活。
裴雲光的一個電話,比我管用多了。
自從手術台那次電話挂斷後,
我都打不通自己丈夫的電話,真的是還不如一個外人。
裴雲光的“很快”,是在兩個小時後。
兩個小時後,病房的門才緩緩的打開。
“哦,雲光學長在啊。”
“我很好奇,我的老婆病倒了,為什麼是你送到醫院來的?”
我的神色一陣的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