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食盤,欣喜的跑去鳴陽身邊。
“殿下,這是花神的真身嗎?可……為何隻有一瓣。”
說完又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,不經意間露出頭上的銀絲。
“隻有一瓣,也是好的,禾禾不是不知足的人,隻想多陪殿下一些時日。”
鳴陽冷淡的看了她一眼,從她手裡生摳出了花瓣,白禾的手被劃得鮮血淋漓,可他卻視若無睹。
妥善放好花瓣後才對白禾說。
“這世上靈藥不少,你又為何揪住花甯的真身不放?是哪個巫醫告訴你的。”
白禾似乎被梗住了,又或者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,從來都是她想要,鳴陽便給。
今天這是怎麼了?
她又眼眶通紅的說起她的所謂傷心往事。
“我命薄,沒有花甯姐姐母家強盛,原想與殿下隻是年少相識,卻沒想到惹了姐姐的眼。”
“我也是恨自己這幅不争氣的身子,還不如早點死了就好。”
她邊哭邊用餘光偷偷打量着鳴陽。
可鳴陽捏了捏眉心,反倒問了她一句。
“到底是哪個巫醫說你要用花甯的真身煉藥?當年說她懷了魔胎的巫醫嗎?”
他不是不會懷疑,隻是不舍的懷疑,現在又是要為我讨一個遲來的公道麼?
可我和孩子都死了,有什麼意義?
白禾的臉上笑的有些勉強。
“殿下,你這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我會用自己的性命說謊?”
11
鳴陽還想再質問什麼,白禾捂着胸口暈過去了。
她以為再次醒來時,又會跟以前一樣,得到她想要的所有東西,甚至連我也任由她發落。
從前她也時常暈倒,隻要她暈倒,我就要去贖罪。
堂堂火神正妃,跪在她門口,把額頭磕的血流不止向她一遍遍重複着。
“求白姑娘恕罪,我不該占了你的位置。”
她什麼時候醒來,我才能什麼時候才能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