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坐在洞底,葉莉幾乎靠在了陶藍懷裡。
太冷了,即便靠的這麼近,葉莉還是凍得搓手搓腳。
陶藍想了想,要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。
葉莉當然不幹:“這樣你會凍壞的!”
“我是男人,抗凍。”陶藍道。
葉莉又感動得要落淚:“陶老師,你人真好...”說着眼淚噼裡啪啦地掉下來:“等出去的,我肯定好好報答你!”
陶藍微微一笑,态度很随意:“呵呵,你要怎麼報答我?”
葉莉的臉突然紅了。
她覺得自己擁有很多,又覺得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。
她是葉家的孩子,跟她同樣身份的人京城有好多,一個個都浪得飛起,本事老大。
但那都是靠家裡得來的,而葉家不讓她這麼靠,所以她沒什麼本事,怎麼報答他?
葉莉側頭看着陶藍。
天光從洞頂照下來,朦朦胧胧,洞底昏暗,她看不清陶藍的模樣,但是能看到他俊秀的輪廓。
掉下來的時候,他用力一扭,讓她在上他在下,給她做了墊背。
好在洞底的木頭埋得淺又糟爛了,不然他就被紮成刺猬了。
或者在下面的是她,再糟爛的木頭也能穿透衣服,穿透幾層皮膚。
萬一不小心紮到她的臉她的眼,她也就完了。
陶藍救了她的命,她該怎麼報答他?
不過前提,是他們能出去。
葉莉滾燙的心突然變涼,擡頭望着高高的洞頂:“你說,我們能出去嗎?”
這陷阱是利用天然地形設計的,口小肚子大,有四五米深,他們兩個疊起來也夠不到頂,想往上爬也沒門,他們就像在個弧形的瓶子裡,旁邊的牆壁根本沒法借力。
如果一直出不去,凍不死也餓死了。
“放心,這裡裡村子不遠,村民一定回來救我們的。”陶藍道。
他說的笃定随意,聲音也淡定。
葉莉頓時佩服地看着他,這時候了還不着急害怕,這就是傳說中的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吧?真厲害!
有他在,他不怕,葉莉似乎也不那麼害怕了。
兩人竟然在洞底聊起來,什麼都聊,葉莉幾乎把自己的人生經曆都講給他聽。
好在她還有一點點理智,隻說家裡這些親戚之間的矛盾瑣事,沒有點出親戚的職位。
也沒有暴露最顯眼的花昭。
因為她還記得自己之前說花昭是個英語老師來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