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不能十賭九赢,但是怎麼看料他是會了,不是個小白了。
出去也能幫人掌眼了,收費的那種。
“那正好,你直接帶着貨來港城,參加這裡舉辦的一個賭石大會,就在七天後舉行。”花昭道。
“哦,那個,我聽說了。”張亮道。
他現在算是圈子裡的人,除了跟本地勢力、各大礦主打交道,跟港城、東南亞這些珠寶商打交道也特别多。
大家算是同行,而且是敵對關系....
他這些年吃了太多貨了,各大礦坑出了東西,得先被他挑過一遍,他不要的别人才拿出去賣。
其他珠寶商都要恨死他了。
“帶着貨過來,到了之後别聲張,我們私下先見見,我有安排。”花昭道。
“好的,沒問題。”
兩人商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就挂了電話。
張亮立刻動了起來,這裡離港城很遠,想合法進去,還得辦手續,很麻煩。
但是以他現在在這裡的問題,這都不是事。
一句話下去,自有小弟幫他辦得妥妥帖帖。
三十好幾奔四十的張亮也沒結婚,在這裡的日子太逍遙了,他有種當大王的感覺。
他喜歡這種前簇後擁一呼百應的生活。
而回國發展,這個譜是絕對擺不了的,所以這麼多年他除了逢年過節偶爾回老家,平時都在這裡。
他在這裡沒老婆,但是有女朋友。
女朋友溫柔小意,什麼都順着他,日子過得簡直像神仙,他樂不思蜀了。
但是,這裡到底不是家啊。
想起老家父母托人給他帶得信,張亮的臉又苦了起來。
父母年紀大了,身體不好了,大哥二哥兩家生得又都是女孩,又不讓再生,老張家傳宗接代的任務都壓在他身上了,催他回家結婚呢。
煩死了。
幾天之後,張亮見到花昭,寒暄沒幾句就開始訴苦。
他自己也挺奇怪的,他跟花昭也不總見面,他一年隻過來見她一次。
但是從來沒有陌生的感覺。
他見自己兄弟姐妹都覺得陌生得不親了,見了花昭,不用說上三句話,兩個人就熟悉得仿佛昨天剛剛一起喝過酒,而且天天喝酒沒分開過的那種感覺。
太親切自然了。
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因為花昭待他一如之前,從來沒有猜疑、隔閡,隻有信任。
太感動了。
花昭沒空理發呆走神的張亮,她忙着選毛料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