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見面,安稷的眼神鄭重了許多,看着花昭,再沒有輕視,反而很忌憚。
“不知道友師從何人?”安稷突然問道。
花昭但笑不語。
她從包裡拿出三個淺綠色的瓶子,放到桌子上。
“一天一瓶,3天他就不打噴嚏了。”花昭道:“但是身體還是會很虛弱。”
安稷瞳孔一縮:“為什麼?”
“為什麼?”花昭似乎很疑惑:“他這邪病就這樣的症狀,我怎麼知道為什麼?”
為什麼?因為她還沒收到後續的錢呢!怎麼可能讓他一下子好了。
安稷看着花昭,真的有點懷疑兒子是中毒了,還是這女人下的!
但是他沒有證據。
不對!這女人如果是同道中人的話,确實不需要接觸他兒子,就可以遠程讓他兒子犯“邪病”。
隻是對方道行很高,他都沒看出這是什麼毛病,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。
“道友,凡事留一線...”
花昭打斷他:“病還沒治好呢?這就開始威脅我了?”
安稷話一頓。
花昭又嘲笑道:“而且有些人就是雙标,自己做事不留餘地,卻要别人給他留條線,毛線!”
說完她就起身查看安稷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去了。
毛線?什麼意思?安稷有些聽不懂,但是他體會到了,這句話肯定是這裡的方言,罵人的!
他這麼大年紀了,從出師之後就被人捧着,第一次被人罵“毛線”!
但是花昭越這樣,他越忌憚....越不敢幹什麼。
人家嚣張也許是因為有本事,有底氣,而事實擺在眼前,他兒子的毛病他确實看不懂。
安稷趕緊把桌子上的三瓶綠色液體收了起來。
花昭開始挑三揀四。
現在不管是珠寶還是古董,她都算是行家了,怎麼也比安稷專業,一條一條,說得頭頭是道,把他拿出來的東西批得皮無完膚。
本來他打算要價1000萬的東西,最後不得不600萬成交,不夠,隻能再拿一些東西補上。
一個小時之後,花昭滿意地離開。
安稷這才拿着3瓶東西來到隔壁房間。
安陽一看眼睛一亮,立刻道:“就是它!藥酒!花昭就靠這個在葉家立足!葉家也是靠這個在京城立足的!這東西很神奇,說治百病也不為過!”
安稷這才放心了,他剛剛想起,花昭會不會拿瓶染料騙他...
但是剛剛被她一句一句壓制的,根本忘了問。
現在安陽這麼說,他才松口氣,打開一瓶子遞給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