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憤怒的咬了一口蘇北的嘴角，然後消失了，因為這不是他要的結果。
也許面對别人，隻要他想要，可以用任何手段，但如果是蘇北，他做不到。
步九霄自己弄出來的事情，憑什麼要他來承受後果。
霄沒有回到蘇北體内，而是出現在了步九霄的屋子外面。
他的雙眸此時血紅一片，霄微微擡手，想要直接破壞這扇門，卻觸及了禁制。
是的，蘇北一開始就想過會有這種可能。
因為雖然霄在他面前從來都表現的人畜無害，但作為一個曾經的魔尊，怎麼又可能真的是人畜無害呢？
他猛然轉身，“你竟然連我都防備！”
蘇北站在月光下，隻穿了一件單衣顯得有些瘦削，“事實證明你确實會這樣，隻能說明我太了解你了。”
就算世界再不同，性格再不一樣，有些事情上，并不會有多少改變。
霄就這麼看着蘇北，他以為自己僞裝的已經足夠好了，現在看來，還有人比他僞裝的還要好，不是嗎？
他垂眸，“我隻是一時沖動。”
蘇北笑了一下，“然後想着找機會占用步九霄的軀體，裝成步九霄的樣子，來騙騙我。”
霄猛然擡頭，看着那雙滿含笑意的桃花眼。
蘇北真的覺得好笑，“所以又被我猜中了，你看，你總是這樣的。”
霄覺得不對，“無論是我還是步九霄，都從來沒在你面前表現出這種感覺，那麼哪裡來的總是這樣？”
蘇北撇嘴，半真半假的道：“因為我們上輩子，上上輩子，都是在一起的。”
霄臉上劃過一絲驚訝，“不可能，沒有人轉世之後是能夠攜帶記憶的。”
畢竟修仙界，所以霄真的信了蘇北的前世今生說法。
蘇北繼續忽悠道：“因為我是特别的那一個。”
這話讓霄動搖了，“那麼上輩子我是什麼樣的？”
蘇北半真半假的道：“一隻妖，但也挺兇殘的，一開始你因為秦瑤的前世，可沒少将我打傷，而且大多都是重傷。”
說着，蘇北比劃了一下肩膀，“傷口經常深可見骨，還是上上輩子好一些，你又萌又可愛。”
霄是真的相信了，因為蘇北說這些話的時候，臉上是在回憶的表情，一點兒都不像是說謊，“所以，你才會原諒步九霄對你出手，是嗎？”
蘇北歎了口氣，“因為也沒有别的辦法啊，畢竟他沒有記憶了，也不記得對我的感情了。”
霄分明早就已經沒有心了，但心口的位置卻還是沒由來的一疼，“你還記得什麼？”
蘇北回道：“每一世從相識相知，到相愛。”
“每一次，都是我主動的，好幾次你比現在的步九霄還惡劣，想要殺了我。”
霄感覺内心真的，沉甸甸的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，他啞着聲音繼續問：“好幾次是幾次？”
蘇北想了一下，“我也忘了。”
霄嘴唇微動，許久說不出話來，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才憋出一句，“你不會覺得怨恨嗎？隻有你才記得一切，還要一次次的尋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