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的時候,蘇北是在水裡的一個貝殼裡,周圍鋪滿了碩大的珍珠。
他正準備離開,便有一條鲛人迅速遊到了蘇北身邊,帶魚鳍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蘇北的臉,“新娘。”
他的語調有些怪異,大概是因為不太熟練人的語言的關系。
蘇北黑人問号臉,掏出來指不定比這鲛人的大,新娘什麼新娘。
他試圖和這條鲛人解釋清楚,“你找錯了,我是男的。”
但鲛人就像是聽不懂一樣,重複道:“新娘。”
蘇北覺得,說不通就是說不通,打算直接離開。
結果還沒挪動幾下那條鲛人不知道做了什麼,便有一個巨大的泡泡,将蘇北和貝殼整個籠罩其中。
蘇北臉都黑了,這叫做什麼事兒,居然還被囚禁了。
但他現在是真的廢物,做不了什麼。
隻能希望沉淵能夠盡快找到這裡來。
蘇北嘗試利用靈寵的紐帶,給沉淵傳遞消息,但也不知道為什麼,被隔絕了。
他戳了戳柔軟的泡泡,甚至踹了幾腳,那泡泡都隻是輕微變形,不能弄破。
蘇北實在是後悔,以後再也不會往水邊站了,指不定就會出現個什麼把你給綁了。
除了将蘇北囚禁之後,鲛人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,甚至還帶了不少小玩意兒想要哄蘇北開心。
但語言不通,溝通實在是艱難。
蘇北想着,反正無聊,于是開始教鲛人說話。
這鲛人倒是認真,學起來也很快,現在已經能夠和蘇北簡單交流了。
他告訴蘇北,蘇北是他選中的新娘,要一直陪着他。
總之就是,放蘇北走是不可能的。
就算是蘇北給他解釋,物種不同不說,也不能生寶寶啊。
這個世界的鲛人不是說最注重繁衍後代的嗎?
然而這鲛人無比固執,說他和蘇北是天賜良緣,就是蘇北了。
當然了,天賜良緣是蘇北理解的,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了。
蘇北心裡苦啊,沉淵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。
也許是聽到了蘇北的呼喚,這平靜到蘇北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的水底,終于有了波瀾。
水晃動的厲害,鲛人的表情猙獰了一瞬,就像是自己的領地被入侵了一樣。
他毫不猶豫抛下蘇北,消失不見了。
整個水域在持續不斷的震動。
大概是因為蘇北已經能夠在水裡呼吸的關系,甚至能夠聞到一絲絲血腥味。
不一會兒,沉淵的身影不斷擴大,鲛人追在沉淵後面,所過之處,水都被染紅了,說明傷的很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