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墨墨，這些年，你肯定很恨我吧！」
恨嗎？我其實有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，如果不是他，我的人生就不會這麼一波三折。
可又如果不是他，我現在大概已經死了吧！
我搖搖頭，輕聲道：「不恨，隻是埋怨。」
「怨您為什麼要這樣利用我。」
「也怨自己，愛誰不行，為什麼非得要愛上沈确！」
沈老頭子低聲一笑：「果然，你值得沈确那樣為你。」
我皺着眉看向他：「什麼意思？」
「沈确在國外那幾年，曾自殺過三次。」
我瞪大雙眼，感到不可置信。
「那孩子從小就死心眼，隻要認準一件事，那他就非要做到不可。」
「他當年在國外的時候，精神狀态已經很不好了。可即使這樣，我也不願撇去那門當戶對的老套執念。」
「直到最後一次，我差點沒救活他，我才感覺到後怕。」
「也就是在那一刻，我明白了，沈确離不開你。」
我雙手握拳，目光猩紅：「所以呢！這樣折磨我倆對你到底有什麼好？」
15
過了很久，久到我快要抓狂時，沈老爺子才沉聲開口：
「對不起，是爺爺讓你們受苦了。」
「我曾在沈确父母臨終前信誓旦旦地保證過，一定會好好照顧沈确。」
「也曾在孤兒院裡對你說過，要護你一生。」
「可到頭來，我一個承諾都沒做到，相反，我的兩個孫兒都差點被我害死。」
眼眶裡的淚欲湧而出，我不想在他面前這樣狼狽，隻得匆匆轉頭就走。
在即将跨出房門的那一刻，我忽然腦中白光一閃，我轉過頭：
「陳昊是你安排的，對嗎？」
沒有回應，他隻是擡起手，輕輕揮了揮示意讓我趕緊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