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墳前墓碑所刻的是:吾兒之墓
刻字之人,是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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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說無所出嗎?」
我回頭看玲兒,她卻沉默。
可面對我的質問,她也不再隐瞞。
她說,初入齊府時,我是有過一個孩子的。
可我那時不知曉,偏偏趕上齊柯遇刺,我替他擋了一刀,血流如注。
而那時才發現,我已有孕四月,外出祭司,齊柯又昏迷不醒。
為了不叫他擔心,我生下了死胎,隐瞞了這個事實。
自此我傷了身子,再也不能提起刀劍,便安心做了後宅婦人。
這個院子聽說死過人,沒人管,所以我叫那剛成型的孩兒埋在了這裡。
七年,無人發現,唯有我和玲兒知曉。
「走吧。」我收回視線,隻覺得眼眶有些酸澀,但無論如何,我都想不起來從前。
天色漸暗,我跟着玲兒回房,卻發現,齊柯已經在房中等候多時。
玲兒轉身離開,隻餘我和穿着裡衣的齊柯面面相觑,我巋然不動,他先破了攻。
「無論納妾與否,你都是我的妻子,莫再鑽牛角尖了。」話中帶着無奈,好似對我何其偏袒。
「過來睡吧。」見我不言語,他拍着今早我才躺過的榻,神色間滿是疲憊。
「滾出去。」我沒有動,隻冷冷地開口。
他微微一愣,嗓音低沉:「成婚七年,你從未趕過我。」
「現在有了。」我盯着他,眼底閃着寒意,偏偏眼前的人倒比我先惱了。
「蘇妍,這是你說的!」他神色漸冷,穿上外衣就拉開門走了出去,半點不做停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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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,玲兒便說,齊柯在那女子那裡歇下了。
我看着屋内處處都帶着他的痕迹,心下煩躁:「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扔出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