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懷裡抱着一個胖胖的男孩子,正對我和小秦瞪大了雙眼。
一旁的男人,默不作聲地看着手機,鐵青着臉。
我意識到,我重生了。
上一世,正是眼前的這對夫妻,造就了我的悲劇。
博士畢業後,我被請到了恩師朋友的醫院。
在這裡有着國内顱内研究病例,還有神經檢測設施。
看在老一輩的交情上,我便選擇留在了這裡。
大學期間,我跟随導師,飛往各國學習,對于顱内神經,可以說是唯手熟爾。
秉承着防微杜漸,未雨綢缪,将患者的傷害降低到最小,我都會建議用最根本的方式,解決病竈。
為了挽救患者的生命,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。
甚至有時候,我自掏腰包,頂着責任,隻為和死神搶下生命。
直到同村的張嬸找到了我,我立刻判斷出,她的兒子張小波,顱内動脈硬化,需要馬上手術。
然而,手術後我并沒有收到任何一句感謝,他們甚至偷偷背着我轉了院,張小波因為路途颠簸,顱内神經血管破裂。
然而張嬸兒一家,卻把這一切怪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我的孩子隻是發燒感冒而已!你這個庸醫……”
“要是我聽許醫生的就好了……”
“她早就告訴過我,我的孩子隻是普通感冒,輸幾天液就好了……你……去死吧!”
原來,這一切都是許甜甜的傑作。
許甜甜是我的師妹,為了照顧病人的感受,每次都把大病說小,開些似是而非的藥。
“師姐,你别動不動就手術。”
“我知道你手術能力強,可并不是所有的病都需要手術,有時候調理反而更好。”
“說實在的,現在誰沒有個頭疼腦熱,要是都是像這樣搞一刀切,人還活不活了?”
她煽動着病人的情緒,甚至這件事被發到了網上,我聲名狼藉,甚至連帶着被開戶。
在我被捅死後,之前那些在我手中診斷出病症的極端病人家屬。
他們偷偷溜到了我家,一把火點燃了我家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