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雨淵一頓:「我是模仿兄長你……」
「我從不會這麼叫她。」
林雲霁的話讓林雨淵啞然無言。
林雲霁逼問弟弟:「雨淵,你是不是對這女人動了心思?」
林雨淵輕笑:「哥你胡說什麼呢,你都說了,蘇芩瑤心思惡毒,在府中沒少欺負你未來夫人,我又豈會看上這種庸脂俗粉?」
「我啊,不過是覺得年輕身子嫩,玩一玩罷了。」
親耳聽到枕邊人如此評價我,就算是泥人也會心痛。
床被下的我壓抑着自己的情緒,隻覺得心碎成了一片片,卻還要用盡全力穩定呼吸的節奏,不敢讓人看出半分破綻。
林雨淵又說:「哥,往日你總說那二小姐如何心善人好,可我今日見了,卻覺得隻是個粗俗女子啊。」
林雲霁反駁道:「她一向心直口快,與别的女子不同,這是真性情。」
「去年我路過餘城,看見她在蘇府門口施粥,突然有惡民沖上前推倒她,大罵她惺惺作态,僞善至極。若是尋常女子,肯定躲起來不再見人,但她沒有。」
「我想起來了,你說過,那蘇二小姐引經據典,将那一幫仇富的惡民罵的啞口無言,你見她又有才華,又有膽量,所以對她一見鐘情。」
林雲霁輕輕地嗯了一聲,用我從未聽過的贊賞語氣說道:「京城世家女子,要麼空有面孔毫無才華,要麼一身才華卻不敢施展,唯有盈眉,如此特别。」
原來他竟是這樣愛上我妹妹的。
知道答案的我,卻突然很想大笑。
因為林雲霁口中那個敢與惡民對罵的人,是我。
蘇盈眉向來喜歡做表面功夫,所以布施總是站在最前面。
那日她被人推倒,吓得神魂俱散,立刻躲進府裡,反手将我往外一推。
而眼看流民激動要沖進蘇府,是我站在門口,與一群人對峙。
那時圍觀的人衆多,築起人牆擋住了林雲霁的視線,他沒看到我與蘇盈眉的交替,以為那智鬥流民的人還是蘇盈眉。
林雲霁啊林雲霁,你當真蠢貨。
林雲霁連夜趕回京城,要準備婚事。
而林雨淵則在我身旁沉沉睡去。
我用沾了藥的手帕捂住林雨淵的口鼻,他一抽動,然後昏死過去。
門外,蘇家家仆正在候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