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等的不是蘇家大小姐,而是手握蘇氏釀酒秘方的蘇氏族長。
向來怯懦的父親打量着我,從小折辱我的後娘更是滿眼懷疑。
「蘇芩瑤,你當真是蘇氏那個神秘族長?」
我微微一笑,點了點蘇家最有地位的長老:「二叔公,你來告訴他們。」
二叔公點了點頭:「沒錯,當年老太太确實将秘方全傳給了她,也隻傳給了她。」
衆人一片驚呼。
在蘇家,不看年齡,更不看資曆。
隻看秘方。
誰掌握了祖傳秘方,誰便是一族之長。
而祖母當年便将方子傳給了年幼的我。
她說:「你父親是個蠢人,全家唯有你伶俐些。有了這些方子,你也不必嫁人。」
我本無意嫁娶,沒想到父母竟用劉家的權勢壓我,打算連夜将我綁上花轎塞到劉家去。
沒辦法,我隻能出逃,沒想到翻越牆頭時,卻看到了路過的林雲霁。
不對,雲霁是他的字。
國公府的小公爺名為林故。
這名字,是我從他與我妹妹的婚書上看到。
眼下,妹妹蘇盈眉正捧着婚書,顫顫巍巍地求我賜酒。
她緊張又哀求地說道:「姐,族,族長。天下人皆知,蘇家嫁女必以佳釀女兒紅為嫁妝,我此番要高嫁,望您準以十壇酒做陪嫁。」
我母親早逝後,窩囊但花心的爹馬不停蹄地将外室和她的女兒接回來。
蘇盈眉名義上是我妹妹,實際上卻比我大一個月。
她們母女二人對我懷恨在心,認為是我娘從中作梗,才讓她們在外面待了這麼久。
于是吃穿用度,樣樣克扣。
最初的那幾年,我全靠奶娘照拂,下雪的冬夜裡,我身着單衣,若不是奶娘以體溫暖我,我隻怕已經死了。
可笑那林雲霁有眼無珠,竟會把我的反擊看成是對蘇盈眉的欺辱。
當年祖母傳了秘方,卻沒告訴任何一個人她傳給了誰。
她想保護我,隻讓年邁的二叔公替我傳達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