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惶恐的四處張望着,語氣啞然:
“是你嗎?芷情?”
他聲色幹枯,像幹枯的木闆在摩擦。
“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我突然收斂了怒火。
半月後,屍體的味道實在藏不住了,警察查上門,卻發現總裁付行舟無神的蹲在屍體旁,目光呆滞。
調查清楚後,付行舟被依法逮捕,被抓着走出公司大樓時,他不停的反抗掙紮:
“誰也别想讓我和芷情分開。”
被強拖着塞進了警車後,他的嘶吼聲依舊不絕于耳。
我其實什麼也沒做,隻是将曾經那些愛他的證據一點一點的撞到他面前。
那是我作為靈魂,唯一能做的事。
他是在一周前看到那根驗孕棒的。
林尚恩見他無法瘋癫,對他沒了耐心,最後決定放棄他,利用他公司的内部資料,成功的入職了他的對手公司。
付行舟很生氣,可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低頭。
我不厭其煩的折磨着他,他憔悴的很快,知道那根驗孕棒,掉進了他的漱口杯裡。
他終于忍不住了,跑到禁閉室裡大吼大叫,抱着我的屍體問我:
“芷情,你别生氣了,趕緊回來好不好。”
這一次,我終于醒悟了過來,不再欺騙自己。
他依舊是不愛我的。
他的無助和瘋狂,隻是因為遭受了背叛,需要尋找一個熟悉的依靠罷了。
十年了,沒人比我更懂他,也沒人比我更能給他安全感。
隻可惜,我不是工具,不是揮之即去,招之即來的工具人。
他一場洩憤要走了我的生命。
我偏要用靈魂最後的力量,讓他走進瘋狂。
即使灰飛煙滅,即使墜入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