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今日會忙到很晚,你可以去打獵,玩馬球。」
「我說了我等。」趙歡抽了我寫的折子看了幾本,艱難地堅持了小半個時辰,随即枕着折子閉上了眼睛。
我幹了一整天。
他在我身近睡了一整天。
天近薄暮,我放下筆:「把今日的票拟給太後送過去蓋章。」
趙歡長長的睫毛抖動,恰到好處地醒來,一躍而起,眼光幽幽地看着我。
像一頭餓狼。
攬腰吻過來的動作卻很柔和。
我倒在他的臂彎裡,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溫存。
直到他呼吸緊促地咬掉了我發上的金步搖。
長發娟娟落下。
吻順着脖頸落到鎖骨。
「我乏了。」我淡淡道。
累得眼睛都睜不開。
親吻可以,多得沒心力。
趙歡氣息一滞,滾燙的指尖幫我掩好了衣襟,嗓音沙啞道:「舞陽坊新開了家好吃的館子。」
「我回家用膳,殿下。」
「也好,你家的酒很好喝。」
我一愣:「你什麼時候喝過我家的酒?」
「哦,今早在你架子上随意取的。」
混賬東西。
那是我珍藏的陳年女兒紅。
我瞪了他一眼,挽起金步搖,端莊走下宮階。
迎面便撞見白衣翩翩的趙昕。
「懷王殿下。」我颔首行禮。
「姐姐這麼晚了還在鳳藻宮辦事,真是辛苦,最近是不是清減了。」趙昕笑看了我一番,從懷裡抽出一軸書貼,「我新得了文定先生的墨寶,記得姐姐喜歡,特意給姐姐送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