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長在他變成怪物之前，仍保持一絲清醒，那時候他囑托老婦這樣做。”
嘶啞的聲音在密室裡回蕩。
小白毛看了看身後的那些獸頭人，秀眉再次皺了皺。
“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告訴我？”
“小小姐比老婦想的更強，也是蘇氏最難糊弄的家主。”
佘婆婆彎了彎身子，躬身在地。
“之前老婦擔心您年紀太小，會被這些貪欲迷失方向，就如同這些族人一樣，強如族長也在絕對的力量之前喪失神智，更何況您還隻是一個小孩子……”
佘婆婆的回答響起。
站在密室裡的小白毛擡起頭，金色星眸微閃。
“你的說法的确挑不出毛病。”
從他們來到蘇家之後，佘婆婆也的确如她所說，一直隐瞞着這裡的真相，并沒有想要害他們的意思。
最多是阻攔她，放出了那些黑影怪。
而那無窮無盡的黑影怪似乎也沒有傷人。
那些壯漢們遇到了黑影怪好幾次，也全都沒有受傷。
“不過那些黑影怪是什麼東西？”
小白毛忽然問出了心中所想。
佘婆婆擡起頭，将地上的紅盞提起，遞向了小白毛，眼神有些狂熱。
“他們是小鎮的居民。”
“他們還擁有一定的意識，隻會聽蘇氏巡夜人的命令，而這一盞燈就是巡夜人的标志。”
“提上這盞燈，讓他們死都可以。”
佘婆婆說着就要将燈放到小白毛手裡。
小白毛卻移開了手，并沒有去接。
“他們是怎麼樣變成這樣的？”
“他們……本就是蘇氏的附屬。”
佘婆婆見小白毛沒有接，自嘲的笑了笑。
然後她收回了手，再度低下頭。
“蘇氏的人都變成了那樣子，他們又怎麼能夠逃得掉？”
“他們變成夜人狀态之後，才能更好的為蘇氏服務，才能成為蘇氏的殺器，配得上做蘇氏的附庸。”
“否則豈不是平白無故的讓他們享受了幾千年蘇氏的照料？”
佘婆婆說這話的時候，聲音有些發寒。
小白毛看向她，隻見她神色如常，似乎覺得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