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鮮血濺在白玉酒杯上,觸目驚心。百官面面相觑,氣氛瞬間凝固。
宇文淵強撐着站起,想要說什麼,頭頂的琉璃燈盞卻突然墜落。
「砰!」
碎片四濺,險些砸中他的腦袋。林楚楚尖叫着撲過來,死死抓住他的胳膊:「太子哥哥!」
我正在蕭府為蕭墨沉擦拭身體。那股暖流持續湧向他,他蒼白的唇角竟有了血色。
他的手指動了。
我屏住呼吸,再次觸碰。微弱的顫動傳來,真的動了!
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。
而太子府那邊,太醫們圍着宇文淵束手無策,隻敢說些「氣血攻心」的空話。
宇文淵暴跳如雷,将太醫們罵得狗血淋頭。
但他心裡開始恐慌了。蘇晚晴那雙平靜的眼睛,像幽靈一樣纏着他。
官員們開始交頭接耳。有人想起了錦鯉血脈的傳說,竊竊私語着是不是太子失去了什麼庇佑。
林楚楚察言觀色,柔聲安慰:「太子哥哥别擔心,定是蘇晚晴那賤人心懷怨恨,暗中詛咒。不過她一個将死之人的陪嫁貨,哪裡比得上我們腹中的孩兒?我們的孩子福澤深厚,定能為太子哥哥抵擋一切厄運。」
宇文淵稍微安心,但眼底的陰霾揮之不去。
深夜,我守在蕭墨沉床邊。他的呼吸比之前有力,原本僵直的手指能夠輕微顫動。
「蕭将軍,你會好起來的。」我握住他的手,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希望。
宇文淵卻在噩夢中驚醒。
夢裡全是我前世被剝離根骨時的慘叫,還有他自己衆叛親離、凄慘死去的畫面。
冷汗濕透了他的中衣。
翌日清晨,宮中傳來消息——昨夜宴席上幾個出言譏諷蕭家、吹捧太子的官員,回家後突發怪病,上吐下瀉,卧床不起。
而蕭墨沉的睫毛,顫動了一下。
我看見了,心跳驟然加速。
「将軍?」我輕喚。
沒有回應,但我知道,他在慢慢回來。
宮裡又傳來消息,宇文淵徹夜未眠,臉色青黑,整個人像老了十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