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暈目眩間,陸雲開走了過來,遞給了我一盒蛋糕。
“給,我記得,你以前最愛吃草莓味的了。”
那蛋糕放了太久,頂上的草莓早已陷入了坍塌的奶油中。
這算什麼,江明月吃剩不要的嗎?
我揚起手直接将蛋糕扔進了垃圾桶。
陸雲開怒了,咬着牙罵我,“蘇晚你發什麼神經!”
“扔垃圾。”
聽完這話,他怒意更甚。
“虧我還想着今天是結婚紀念日,特意給你買禮物,你簡直不知好歹!”
“是!我就是不知好歹,從今天起,你買一個我扔一個!”
陸雲開揚起手,拳頭最終還是沒有落在我身上,而是狠狠砸在了我和他的結婚照上。
伴着他離開的腳步,相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。
我蹲下,默默地收拾。
在這滿地的破碎中,我發現。
我哭起來的樣子,有七分像江明月。
我沒有再撿,而是看着照片一把撕碎。
第二天,陸雲開起了個大早。
八年沒下過廚的人,罕見地親手做了一桌子早餐。
江明月坐在一旁幸福地吃着:“雲開,你對我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傻丫頭,我不對你好對誰好,做的是你最愛的蝦仁陷,你身子不好,要多補補。”
“是呀,漂亮阿姨,你吃這個,這個好吃。”
他們三人坐在桌前,其樂融融得好像我才是那個外人。
見我來,陸雲開清咳一聲,“我做了蝦仁湯包,你吃一點。”
“是啊,雲開做得湯包可好吃了,你嘗嘗!”
江明月說着便将一個湯包夾到我碗中。
我面無表情,将湯包倒進了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