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由我浸泡在冰冷肮髒的水裡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牢門終于打開了。
雲澈的身影逆着光出現,他臉上的焦急和心疼那麼明顯,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。
他沖過來一把将我摟進懷裡,聲音顫抖:「晴晴,我來救你了。」
2.
我麻木地擡起頭,目光空洞地看着他,曾經深愛的臉龐如今隻讓我覺得陌生和惡心。
「你不是說你時刻有我的定位,永遠會第一時刻來救我嗎?」
他神情一僵,随即愧疚地解釋道:
「對不起,國外環境太複雜,我耽誤了不少時間。」
「對不起晴晴,沒關系的,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愛你。」
愛我?
我冷笑一聲,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。
他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,或者說,他選擇性地忽略了。
他脫下外套裹住我滿是傷痕的身體,打橫抱起我,飛快地朝外面跑去。
我被他送到了醫院,同事都聞訊趕來。
看到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,縱然是見慣了各種慘狀的他們,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我被推進手術室,手腳的經脈被挑斷,全身大面積發炎潰爛。
醫生一邊手術,一邊搖頭歎息。
麻醉劑對我根本不起作用,但我卻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手術之後,我被送進了病房。
雲澈來了,他坐在我的床邊,冰涼的眼淚落在我臉上:
「晴晴對不起,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。」
若是以前,看到他這副樣子,我早就起來安慰他說沒事了。
可現在,我隻覺得惡心。
門口傳來響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