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裂開的聲音。
“所以，你帶他去見家長了？”
蘇楠：“是啊……”
“你們以後會結婚？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凝重，沉冷。
蘇楠注視着他，微微勾唇，“是啊……”
傅邺川的臉色頓時更加陰冷，眸中波濤洶湧，捏着她手腕的手都在發抖。
空氣中寂靜如斯，帶着清清淡淡的寒意。
他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開始結冰，冷的連骨頭都麻木了。
他可以因為他的過錯得到報應，可是這報應不能是以失去蘇楠為前提的。
“蘇楠，哪怕是坐過牢的人也有回頭的機會，但是我在你心裡，是不是從來都不值得你網開一面？”
他聲音低沉的要命，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裡，多了紅血絲，眼尾角泛着紅。
他的胸口劇痛，像是親手砸碎了自己的希望。
明知道那個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，可是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。
微涼的風襲來。
蘇楠的聲音淡的像是一縷風，“是啊……”
聽到她答案的那一刻，他的世界轟然崩塌。
一寸寸的，能把他壓的喘不過氣，看不到希望，連呼吸都困難起來。
空氣中很安靜。
她以為他會發瘋，以為他會失控的做些什麼，哪怕是他得逞了，她也絕對不會原諒他。
被狗咬了，還去原諒那隻狗嗎？
可是她稍一掙紮，就掙脫了他的桎梏。
蘇楠立即轉身，臉部識别後就進門，關門，一氣呵成。
她靠在門口，緩緩松了口氣，手心都是汗。
沒開燈。
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男人，他已經轉身走向自己的車。
一瘸一拐的，被她踹到的那條右腿舊傷複發。
蘇楠呼吸重了下，她心裡也猛然一縮，抽痛了一瞬。
心疼他？
不。
他活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