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謙想把他從蘇楠的生命中抹去,自己取而代之,簡直就是做夢!
蘇楠語噎,蹙眉,“那你打人算怎麼回事?”
傅邺川擡眼,眸子裡的紅血絲令人心驚,他強勢的氣場下,沒人在意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憔悴。
“打就打了,他活該。”
他不想解釋,戳破商謙喜歡蘇楠的話,他無比反感。
倏地,他想起了什麼,擡眼看她,眸子裡似乎有些瘋狂:
“你的血型特殊,我會讓人看着喬婉柔,讓她定期獻血,把血給你存起來,等你需要的時候,就可以随時取用了……”
末了,他扯了扯唇角,露出一絲苦笑,“那本來也是你的血。”
蘇楠攥着輪椅的手蓦地攥緊,指尖發白,心髒狠狠地一顫。
他什麼都知道,知道商謙為什麼會在這裡,知道她怎麼活下來的……
傅邺川怎麼會讓自己一無所知呢?
他想用其他的方式,來代替商謙最大的價值。
不就是血嗎?
喬婉柔的血放着也是浪費,還不如全給蘇楠。
當初心裡頭對程恒愛屋及烏的愧疚,都被喬婉柔的一系列騷操作給攪合沒了。
眼下在他眼裡,那不過是身體裡留着蘇楠血的女人而已。
蘇楠的胸口卻是堵得慌,沉悶難受。
她拒絕。
“不必,我的血流在她的身體裡,我都嫌髒。”
蘇楠的話,對傅邺川來說,如同當頭棒喝。
她嫌棄的不僅僅是喬婉柔,還有那三年的過去。
一時之間,傅邺川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,他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,眸子黑沉沉的看着她。
蘇楠垂眸,深吸了一口氣,抑制着顫抖的指尖,語氣清冷:
“傅邺川,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,我也不想再聽到喬婉柔這個名字,從一個獻血的人搖身一變成為逼人家獻血的人,我并不覺得有多麼得意。
我血型的确特殊,但是還沒到要挾别人獻血的地步,這點做人的底線我還是有的。”
她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,随後,便按了輪椅上的按鈕,自動後退。
“我要休息了傅總,希望在我養傷期間,不要再看見你,這樣我會好的更快!”
蘇楠轉身就進了病房,根本沒發現傅邺川的臉色變得多難看。
她一心隻想着讓傅邺川離得遠遠的,最好别出現。
這樣說不定連商謙都好的快多了。
鬼知道他幹嘛動手打人,總之打一個病患,就是不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