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楠勾了勾唇，點了點頭，沒有說話，就當是打招呼了。
她沒想到傅邺川的人會來，而且還是陳勉親自來。
于樓在一側也注意到了他，暗罵了一聲，立即上前去擋住了陳勉的注視：
“原來是陳助理，沒想到您也來了，這邊請……”
能讓傅邺川的人這麼快注意到蘇楠，是他之前沒料到的。
各方的邀請函發放的時候，也并沒有刻意的避開傅氏集團。
因為傅邺川從東南亞回來不久，就閉門謝客，連去公司的次數都幾近于無了。
所以這段時間的公衆場合，傅邺川都沒有露過面，傅氏集團也沒有讓任何人參加過。
結果呢？
陳勉怎麼會在這裡？
他目光直直地看向于樓身後的蘇楠，反應過後，欲言又止：
“蘇小姐，你……”
傅邺川以為你死了！
于樓沒有給他機會，免得讓周圍的人察覺到不對勁。
“陳助理，我們蘇總跟大衛先生還有正事要談，您這邊請……”
蘇楠站在那裡側着身子，時不時的仰頭跟衛老頭說幾句話。
看得出來，他不畫畫之後，對于經商一竅不通。
他平日裡覺得賺錢很容易，自己一幅畫就能賣出天價，他自以為藝術無價，所以喊價的時候并沒有猶豫過。
當然，是運氣，也是本事，衆人對他的作品追捧趨之若鹜。
可是如今，衛老頭的父親逐漸老去，身後偌大的公司無人繼承，要麼被那些股東瓜分了他們的心血，要麼讓衛老頭出來接班。
他不得不站出來。
所幸，他們不需要他做什麼，隻需要做一個工具人就好。
蘇楠簡單的了解了情況，也有些唏噓。
“沒想到你一把年紀了，竟然還不能安度晚年？”
衛老頭：“至少我在你這麼年輕的時候，過得比你痛快！”
蘇楠：“……”
完了，兩個人說不了兩句，就隐約有一種要不歡而散的趨勢。
蘇楠别過頭，看着于樓還在那裡跟陳勉說着什麼。
隻是陳勉一動不動的看着蘇楠，面色緊繃着，眸光直愣愣的看着她。
不，看着她的後面……
蘇楠心中咯噔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