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看向商謙:“我明白的,國外形勢複雜,兩三個月沒關系,隻要能活下來就行。
但是您捎的口信裡說他生病了,我就擔心他熬不過去啊……”
商謙遲疑了幾秒,才意味深長的開口:
“郵輪上是有随行醫生的,據我所知,他的病是南非當地一種很普遍的病,可以治療,所以這也是我們讓你們提前準備好醫療救護的原因。”
黎父點了點頭,松了口氣:
“好好好。”
黎母忍不住,猶豫着開口:
“其實,要是我們派直升機去的話,是不是可以節省很多時間?”
一句話,客廳裡陷入了沉寂。
蘇楠實在是忍不住了,看了她一眼:
“黎夫人,您要是能關注點國際大事,就會知道南非持槍不犯法的,你的直升機飛到半路沒油了就能墜海,墜不了海也能被人趕上追殺。
你們自己要是有條件,可以盡管去試試。
我們這裡是無能為力,做到這一步,已經盡力了。”
蘇楠一攤手,黎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。
“有槍,那我們不能報警嗎?”
商謙低垂着眉眼不說話,隻是輕輕的轉着手裡的茶杯。
蘇易風也是歎了口氣。
“那你們得去聯合國報警吧,我們家幫着你兒子偷渡的事情不就露餡了?
你們想選哪條道,最好還是明确一點,别把人耍着玩。”
蘇易風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。
黎父的臉色變了幾遍。
黎母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。
黎父:“不是那意思,她什麼都不懂,我完全同意商總的計劃,隻要能把我兒子帶回來,我沒二話!”
商謙淺笑:“黎總放心吧,過程中可能會失去聯系,我也無能為力。
不過等兩三個月人到了以後,我會讓人通知你們的。”
他說着,就站了起來。
這舉動,相當于送客了。
黎父不好繼續坐下去,隻能讪讪的站起來,帶着黎母離開這裡了。
蘇易風坐在那裡臉色不明,看上去真是又生氣又無奈。
“本來幫他們是看在都是Z國人的份上,大家幫忙也沒什麼。
可是你聽聽那女人的話,是在埋怨商謙不夠用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