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我以為您會理解我……”
商謙的神色微微一滞,肩膀一頓,臉色瞬間變了。
齊榕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心髒慌了一瞬。
她抿唇,語氣放低了:
“我不敢奢望什麼,但是一個殘疾人在這裡生活會有多難,您應該理解,如果我找到合适的工作,我會離開的。
先生,我不會再逾越自己的界限,奢望些什麼,我會再您關停這家餐廳之前認真找工作的。”
商謙的臉色變了又變,最後還是平靜的垂下了黑沉的眸子:
“好。”
他厭惡齊榕裝可憐的習慣,但是不得不承認,她也是真可憐。
她如果是個男的,或者一直能有自知之明的話,他不介意給她介紹其他工作。
但是事實證明,他的多管閑事隻會讓她得寸進尺。
容逸的話提醒了他。
連容逸都能輕易地誤會他們的關系。
更何況其他人?
蘇楠呢?
救人隻是良心未泯,并不是什麼善心大發。
他日蘇楠如果質問,他要怎麼解釋這個麻煩?
還是盡早處理了好。
齊榕松了口氣,笑了笑,拂去眼角的淚:
“那我先去忙了,先生。”
她說完就匆匆離開,生怕後面的男人反悔。
看,他還是不忍心的。
他不會那麼殘忍。
自己那條腿,雖然走起路來表面上看上去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。
但是每次下班後,夜深人靜,她需要把價值拆卸下來清洗消毒,一系列複雜的流程讓她自己都厭惡至極。
除了商謙,她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。
一般人她看不上,她好歹也是在國際舞台露過面的人,見慣了花花綠綠的世界,知道自己想過什麼樣的生活。
商謙看上去神秘,但絕對不是個貧窮的人。
她不會輕易離開的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。
兩個不速之客偷偷的跑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