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勉一陣臉紅,甯月毫不留情的指責,陳勉真是有些懊惱自己的話。
“話雖如此,可是我們傅總給你獻的血,要不是獻血及時,你這條命……”
“陳勉——”
傅邺川的嗓音低沉冷冽,帶着某種警告打斷了他的話。
陳勉瞬間閉嘴。
甯月擡眼看了一眼傅邺川,也沒多少感激的神色,冷哼了一聲,别過頭去:
“我死了你們也很麻煩吧,我這條命可比不上傅總貴重,所以傅總獻血,是救他自己,可不是救我。”
陳勉:“……”
得,說不過她。
傅邺川倒是多看了她幾眼,神色莫名,仿佛在觀察着什麼。
陳勉心裡一跳,生怕他多想,就咳嗽了一聲,正色道:
“甯小姐,可是現在我們聯系不上您的丈夫,不如您自己給家裡人報個信?”
甯月是個有丈夫的人,雖然說那個丈夫是個上不了台面的暴發戶,但是好歹人家也是有家庭的。
甯月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:
“我還沒死,做不了自己的主嗎?我要是死了,有的人替我報信!”
陳勉徹底的說不出話來。
這女人根本不是好好商量的樣子。
他看向傅邺川。
傅邺川淡淡的站在那裡,眸子深邃幽暗:
“好,你要多少錢?最好一筆搞定,不要出爾反爾,你要保證你家裡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,不會來煩我。”
甯月的臉色沉沉,她氣得臉色煞白,捂着胸口,難受的喘着氣。
“我要好好想想,畢竟我這條命,好像也不便宜。”
傅邺川收回了視線,掩蓋着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淡淡嫌棄。
他瞥了一眼陳勉,語氣冷冽:
“想清楚了就告訴陳勉。”
他說完,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等一下。”
甯月深吸了口氣:“我的事情,不準告訴任何人。”
傅邺川沒說話,直接走了出去。
不準告訴任何人,自然是包括甯家的人和年大富了。
甯攸臣就這麼一個孫女,兒子英年早逝,沒留下别的血脈,沒想到這個老頭子跟這個孫女鬧得這麼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