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楠拉着他的手坐下,兩個人的氛圍感極好,他們拿了一杯紅酒,跟大家碰杯,商謙笑着偏頭跟蘇楠說了兩句話,看着她笑盈盈的點着頭。
他也笑了。
大家又熱鬧起來,唱歌的唱歌,跳舞的跳舞,喝酒的喝酒。
蘇楠眼裡帶着微醺的醉意,看着程意去跟商謙喝酒,商謙怎麼可能鬥得過酒桌上的老油條程意,一連喝了三杯。
她知道他們都有數,不會真的灌酒,而且那些酒的度數都不是很高。
甯知了喝了幾杯,湊了過來,靠在蘇楠的肩膀上,深吸了口氣:
“真好,我們還能聚在一起。”
蘇楠應了一聲,忽然想到了什麼,看着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沈梁,心裡沉了幾分。
這些人裡,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奔頭。
他們可以為了任何一個理由若無其事的走完自己的下半生。
可是沈梁沒有。
說是聯姻,可是秦瑜生前的表現,看得出來,兩個人已經超越了聯姻那層關系。
沈梁第一次回來,跟過去那種沉穩中透着意氣風發的氣場不一樣了。
他越來越沉默,越來越冷厲。
聽說他在中部的勢力拓展的很大,好像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,手段也變得格外果決淩厲。
他像是在迅速的壓縮自己的時間,逼着自己忙碌到無暇顧及其他事情。
她暗暗的歎了口氣,拍了拍甯知了的肩膀:
“以後還會有機會的,沈梁那裡還沒走出去?”
甯知了搖了搖頭:
“秦姨去了香港定居,沈家也退出了A市的市場,沈梁這次來,除了咱們的聚會,誰的商業酒會都沒參加,我猜他是想替秦瑜多看一眼。”
蘇楠心裡沉郁,歎了口氣,眼眶酸澀了幾分。
“就差她了,她最愛熱鬧了。”
往常這樣的聚會都是她來攢局的。
可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勸他,忘了秦瑜,還是如何?
誰也不能忘了啊!
另一旁的程意拍着商謙的肩膀,笑着開口:
“說實話,你消失的這段日子,大家真以為你死了,蘇楠天塌了,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話呢,你不會怪我發了你們的照片吧?”
商謙笑了笑,心髒疼的發酸:
“不會。”
“不過你回來就好,真的,不然的話對蘇楠真的是太殘忍了,我們不敢叫她出來,叫了也不出來,她好像完全跟我們脫節了,你懂嗎?”
程意帶着醉意,可是說出來的,都是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