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的,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。”
蘇楠眼皮子一天,她想反駁,但是現在不是機會。
甯月輕笑了一聲,“當然不是,是我比較倒黴而已,你們的婚姻不是都很好嗎?”
她看向了蘇楠,笑着說道:
“說起來,我看過你們的采訪,那個男人是你的丈夫?跟那天來接你的人不一樣。”
蘇楠頓了頓,“那天是我的心理醫生,後來陪着我的人是我的丈夫。”
甯月笑了笑,眼裡倒映着星星點點的光。
仿佛蘇楠的幸福也能傳染給她。
甯知了不知道她們說的什麼意思,蘇楠給她一解釋,她就明白了。
好一會兒。
蘇楠語氣清淡的開口:
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你就沒想過嗎,萬一被打死怎麼辦呢?”
甯月的臉色僵了僵,抿唇開口:
“我想過,再跑?跑不動了。老爺子沒多少日子可活了,等他咽了氣,我就離婚。”
這是她想了好久,才想出兩全其美的方法。
她恨他,毀了自己的一生。
但是真要讓她無視老爺子的死活,她似乎也做不到。
甯知了低歎了一聲:
“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?”
蘇楠沉默,沒有作聲。
她不知道該怎麼說,如果換了是她,恐怕也很兩難。
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,氣氛難得的好。
陽光透進窗戶,斑駁的影子投射進來,外面的空氣清爽幹淨。
正當兩個人站起來打算離開的時候,忽然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。
“都跟你們說了,他這種情況,如果再進一次醫院,就要做胃部切除手術了,這不是危言聳聽,傅總的身體要緊還是賺錢要緊?”
醫生不滿的話傳過來,一群人也跟着進來。
陳勉在一旁應和着:“是是是,是我大意了,一時沒看住。”
他一腦門子汗,看着病房裡的兩個人,一時愣住了。
“蘇小姐,甯小姐?”
蘇楠點了點頭。
醫生把擔架上的人擡到了一旁的病床上,傅邺川臉色蒼白的閉着眼睛,額頭上都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