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邺川看着她,漆黑的視線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。
隻是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了侵略性:
“本來是想作為撞了你的補償幫你一把的,但你拒絕了,現在告訴你也不晚。”
他厭惡别人一點小恩小惠就賴上他。
從他不小心撞了她開始,就派人去調查了這個女人。
懦弱,沒用,感情用事。
她如果提出條件,他可以幫忙的。
但是她放棄了。
連身邊的資源都不會利用,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臭皮囊而已。
甯月久久沒有反映過來,站在那裡,任由眼淚撲簌的掉下來。
身體在輕輕發顫。
細細麻麻的痛感從心髒傳來,一直到四肢百骸。
很快。
她打開門,走了出去。
辦公室裡死寂一片。
幾分鐘後。
陳勉推門進來:
“傅總。”
傅邺川坐在沙發上,整個人彎着脊梁,頭垂的很低。
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,皮膚白的毫無生氣。
整個人似乎籠罩着一種沉寂的冷漠,鋪天蓋地的襲來。
陳勉似乎感覺到了不安。
不知道甯月到底跟傅邺川說了什麼,讓一貫清冷的傅邺川變成這個樣子。
良久。
傅邺川才緩慢的擡起頭,臉色控制不住的難看沉冷,瞳孔深不見底,猶如平靜卻翻湧的海面。
漆黑的眉眼壓着濃郁的戾氣。
他嗓音粗粝的像是被什麼摩擦過,陰森至極,薄唇輕啟:
“去甯月的酒吧,把所有的監控銷毀,不要讓人去查看裡面的内容,用最徹底的辦法銷毀,還有,去找一個人,讓他去找蘇……算了,找商謙。”
陳勉臉色凝重的聽完,點了點頭,也不敢多問。
他隐約覺得,跟蘇小姐有關,但是也不是全跟蘇小姐有關。
似乎背後還有更了不得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