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伯以為她心虛了,所以罵的更加起勁兒。
“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,有家不回,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,你也不管管,他的私生子都要生出來了,你還有臉在這裡站着,你可真是心大啊!”
“我要是你,我都丢不起這個人,幹脆死在國外好了。
怎麼還會有臉回來呢,你回來也是給甯家丢人,現在好了,年大富要是有了私生子,眼裡還會有我們甯家嗎?”
大伯的罵的臉色通紅,仿佛渾身的力氣都用來罵她了。
甯月站在那裡,神色平靜的,淡漠的看着他。
目光虛無,好像他的嘴一張一合,聲音什麼都聽不到。
又或許。
什麼都聽到了,隻是沒有走心,她感覺不到心痛了。
甯家的人,已經無法傷害到她了。
傅邺川告訴她的這個事實,輕易的擊潰了她的一切,也重塑了她的勇氣。
甯家養了她十八年,把她賣了,換了榮華富貴。
她不欠他們的了。
不必在他們身上還奢望得到什麼疼愛和關懷。
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哪怕她的出生再不堪,但是她的人格健全,生命同樣珍貴。
她不該被當個貨物為他們的憤怒買單。
一旁的服務員實在是忍無可忍:
“您是來找茬的嗎?再罵下去甭管是親戚還是朋友,我們報警了!”
大伯一愣,頓時暴跳如雷。
剛要跟人吵吵起來。
聽着甯月平靜的開口說道:
“說正事吧,我不是來聽你罵我的。”
大伯的臉上又青又紅。
他深吸了口氣,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,還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。
“老爺子進了醫院,想見你最後一面。
之前給你打過電話,但是你都沒回去過,他讓我親自來找你。”
大伯說的悲傷欲絕。
好像要死的是他親爹一樣。
甯月目光恍惚了一瞬,唇角扯出一個冷冽的弧度。
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