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大富剛看甯月的時候,氣得要命。
可是聽着林實的話,再看看站在那裡虛弱沒精神的甯月,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。
“您提出的三千萬補償款,甯小姐确實一時半會拿不出那麼多錢來,能不能稍微少點?”
“不能,我差點死了,憑什麼放過她,一分錢都不能少!”
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了,年大富越看甯月越恨她。
非得把她逼上絕路不可。
他當然知道甯月沒錢,甯家不可能給她錢,那個破酒吧也值不了那麼多錢。
林實笑了笑,倒是淡然:
“既然如此,我們從長遠來談,甯小姐是拿不出這個錢的,就算能拿,也是你們的夫妻共同财産,鬧到警方那裡,别說三千萬,就算是三千塊錢都不用拿的,道個歉就行了。”
“什麼?”
年大富一聽,頓時氣的臉色難看,指着甯月,不甘心地開口:
“她要殺了我,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,當時她還沒開車,我去了她才開的,她就是想撞死我,一句道歉就想揭過去?
不行,絕對不行,什麼夫妻,誰他媽的跟她夫妻,我腦袋上的綠帽子還不夠多嗎?”
甯月淡漠的站在那裡,那雙眼睛,帶着五分的薄情,滿是距離感。
“往日裡你打我打到警局裡的時候,不就是以夫妻的名義跟我和解的嗎?
怎麼,這次換了角色,就不甘心了?”
她忍不住開口,嗓音裡滿是冷漠和譏诮。
以前那些暴力曆曆在目。
她跑去警察求助,跑去找律師的時候,他們給予的答複都是家庭内部矛盾,好好商量着解決。
最後被年大富幾句家事,打發了所有人。
這次換成了他是受害者,就不甘心的獅子大開口?
年大富眉毛一豎,五官扭曲的指責她:
“你不該打嗎?你那是活該,我沒給你留口氣嗎?你沒死還不是該謝謝我?”
林實在一旁眼看着局勢快要按不住,連忙開口:
“但是出于法律上的規定,你們是夫妻,的确不必賠償這麼多錢,就算是鬧的最大,也不過是一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費,以調解為先。
你們畢竟是夫妻,将來還是要好好過日子的……”
“放屁!”
年大富氣的摔了杯子:
“調解個屁,我要離婚,這個臭婊子誰想要誰要,我是不要了,臭娘們自從跟我結婚,我就晦氣死了,我要離婚,我讓讓她賠錢!”
年大富的情緒攏不住,歇斯底裡的辱罵着。
林實的目光一閃,看了一眼甯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