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月放低了聲音，歎了口氣：
“你也不容易啊，除了錢沒别的了。”
看着甯月的笑，傅邺川心裡某個地方像是被撥動了一下。
真像。
跟記憶裡的人，仿佛有一瞬間重合。
他心跳加速，卻硬逼着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不該這樣的。
淡出她的生活，是對她的尊重，也是對自己的尊重。
可是那個笑容，實在是太刺眼。
紮心。
傅邺川眉眼冷寒，聽不得甯月對他的憐憫和同情。
他扯了扯嘴角：
“你更不容易，你連錢都沒有。”
甯月的臉色一僵：“……”
她想說出來的話瞬間噎在了嗓子眼裡。
跟一個有錢人比誰更可憐？
她這不是自取其辱嗎？
甯月心裡的同情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。
傅邺川冷哼了一聲，站了起來，把手機塞到口袋裡：
“以後别再給我發這些東西，我沒有窺探别人隐私的癖好，我如果找人調查，會比你發的更加清楚仔細，所以不必勞你費心。”
他嗓音低沉，轉身就要往外走。
酒保愣了一下：“先生，還沒付錢呢！”
傅邺川頓了頓，往後看了一眼。
甯月連忙不情不願的說道：
“我請我請……”
傅邺川一言不發地離開了。
背影冷冽沉默，高高在上。
甯月微微歎了口氣。
他看上去不高興，自己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？
她抿了抿唇，心裡有些失落。
可能是總裁不需要别人的同情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