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種高興，是發自内心的喜歡。
早知道她這麼喜歡，他應該早點帶着她來的。
身後傳來沉沉的腳步聲。
一直站到了旁邊。
“真是巧了。”
旁邊的聲音沙啞粗粝。
商謙轉頭。
看着他有些意外，不過還是很快就收斂了淡漠，笑着開口：
“沈總，這麼巧，原來老闆說的那個Z國的客人，就是你？
如果早知道是你，蘇楠他們應該會提前聯系你。”
在這裡遇上沈梁，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。
據他所知。
沈梁在很短的時間内完成了對中西部的市場占有率，他的商業版圖在短短時間内拓展的，讓很多人都有了危機感。
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事業上了。
蘇楠和商謙曾經說起過。
沒了秦瑜的沈梁，以後可能會成為一個有錢但是孤獨的老人。
但是也許有一天會忘記秦瑜，成為一個有錢也不孤獨的老人。
但是不管是什麼樣子，他們都會尊重。
并且盡可能的成全。
他們都是和秦瑜關系密切的人，可是唯獨沈梁承擔了秦瑜離開以後無窮無盡的痛苦。
他們還在正常的生活，可以當作秦瑜已經出差了。
可是沈梁不行。
尤其是經過商謙的事情，蘇楠徹底能體會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。
比整個人扒一層皮還要痛苦百倍，人生的恍惚過度要經曆很長時間才能走出來。
也有可能，永遠走不出來。
商謙看着沈梁，他的确瘦了很多，整個人幾乎隻剩下一副骨架在支撐着。
上次甯知了生日，他坐在包廂的角落裡，縱然不說話，但是那時候的他至少是健康的正常的。
商謙歎了口氣，勸慰的話到了嘴邊，可是說不出口。
這樣的話，他聽了不知道有多少。
再多說恐怕也沒什麼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