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這下在心裡罵他已經不過瘾了。
當下,她覺得自己的理智繃不住了,徹底亂掉了。
她一甩自己頭發,冷笑了一聲:
“傅總,你竟然覺得我對你有所圖謀?
圖你是二婚?
圖你有孩子?
圖你都快一把年紀了?
你有沒有搞錯?”
傅邺川眼底陰沉,但是臉色依舊倨傲深沉,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帶着幾分輕佻和冷漠:
“我沒有搞錯,甯月,如果不是的話,你怎麼解釋那個女人的事情?”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了?
隻是想做便做了。
指腹的柔軟嫩滑讓他的心尖拂過了羽毛一樣,電流經過一般的顫栗酥麻。
很快,他松開。
指腹似被灼傷一樣。
壓下心底的不适。
渾身微微的緊繃。
幸好,甯月沒有差距到這一丁點的變化。
她完全沉浸在自己被冤枉的世界當中。
感覺無處解釋。
三十萬,三十萬……
自己差點就要脫口而出這三十萬的事情。
可是她緊咬着牙關,生生地忍住了。
感覺自己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,起伏驟降,又莫名的失重,渾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湧。
最後。
她緩了緩,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樓下音樂聲鼓噪着耳膜。
這裡像是被隔離起來的一樣,安靜,沉悶,甚至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。
這種情況下,要是繼續否認那就是見了鬼了。
傅邺川肯定是要追根究底的。
甯月想想那個女人,想想那張三十萬的欠條,心裡的天枰暗暗的傾向了某種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