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小學弟,你怎麼不上去玩呢?”
她可真對這個周頌意沒别的意思,完全當成一個小學弟來看。
否則她是不會問出這個話的。
周頌意臉色未變,挑眉笑了笑,低着頭眸子裡映着她,嗓音微啞:
“想看我啊?”
他的聲音尾調悠揚,似乎帶着幾分詢問和玩世不恭,讓甯月一下子愣住。
是她的問題引起了歧義?
她連忙緊張的擺手:
“不不不,我沒那個意思……”
周頌意走近一些,扯住了她微微晃蕩的秋千繩子,居高臨下的看着她,眼神如墨色深遠:
“我可沒有攀比心,不過學姐想看自然是有優待的,但是我隻給我的女朋友看,學姐,當嗎?”
他的嗓音沉沉,似乎帶着幾分誘哄,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墜落陷阱。
饒是甯月多強的心理素質,她的臉也倏然紅了幾分。
周頌意的眸子像是深潭沼澤,一不小心就能陷進去,那個明媚張揚的少年,似乎是她對他幾年前的刻闆印象。
現在的周頌意,是一個完全陌生的,新鮮的,成熟的男人,性張力十足。
放在誰身上,沒有哪個小姑娘樂意放手。
甯月也差點陷進去。
之前的委婉,甯月或許覺得他對自己有點意思。
但是自己的表現,應當表現出了一個學姐對學弟久别重逢的客氣和熱情。
是周頌意主動邁過了眼前的關隘,撕破了窗戶紙,直接站到了她的眼前。
他很明确地表示他對她依舊難以忘懷。
所以。
女朋友,當嗎?
不可否認的,甯月的心卻是緊了一下,仿佛溫水瞬間沖刷着心髒,那種令人猝不及防的暖意和震驚讓她微微震顫。
耳邊是遠處傳來的小朋友們加油歡呼的聲音。
但是似乎也能聽到周頌意沉穩的呼吸。
她仿佛被一根細線拉扯着,想要往他的方向靠近。
經曆了失敗的婚姻,失敗的男人。
她或許對人性多少了解很深,但是不影響她對美好的追求。
她不想結婚,不代表她想做一個孤家寡人。
她也想養一個或者幾個小哥哥,愉快又揮霍的度過餘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