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揭人傷疤嗎?
誰不會似的。
他能提起年大富。
她為什麼不敢提起他的上一任妻子,聽說還是個恐怖分子?
呵呵,誰比誰好多少?
傅邺川的眉骨倏爾冷硬,臉色陰沉下去。
他唇角緊繃着,死死地瞪着她,胸口上下起伏。
看樣子是被她的話氣的不輕。
空氣裡沉寂數秒。
兩個人都安靜下來。
光影交錯。
甯月深吸了口氣,帶着幾分的無奈和認輸的神色,臉上帶着幾分不耐:
“好,說的過頭了,界限感還是很重要的,這樣,要麼你說你怎麼才能别抓着不放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不應該觊觎傅總您,我隻是一時糊塗,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她說的姿态格外低,但是心裡格外的不服氣。
越不服氣,就越委屈。
逐漸的紅了眼眶。
因為覺得自己不堪又卑微的一面,被人狠狠的揭開。
因為想到了下午的時候,在學校的操場上,那個明朗的少年周頌意說的話。
他将她奉為神明呢!
而她現在卻在傅邺川面前,猶如一灘爛泥,保證着自己對他毫無觊觎。
她有些後悔,下午的時候,怎麼沒有答應周頌意?
答應了他多好啊!
她從來不是個在感情裡委屈自己的人,那場婚姻讓她支離破碎,但是她仍然義無反顧地逃了。
她應該去找一個捧着她的人,照顧着她敏感多疑的心,護着她僅有的自尊。
她真是瘋了,她現在甯可用十年的壽命來換時間倒流。
如果時間倒流,她絕不去傅家,更不會鬼迷心竅的去親他。
導緻現在無法收場。
現在。
氣氛僵持冷硬。
沉寂數秒。
傅邺川冷然的神色才微微有了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