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傅邺川就話音一轉,聲音都柔和起來:
“月兒,我開始計時了,他要是不走,你就吱一聲。”
甯月無視他聲音裡的溫和,隻覺得傅邺川的手段的确是厲害,雷厲風行的,讓人家退無可退。
果然。
郭導面無血色的站在那裡,五官都皺成了一團。
他也至少愣了幾秒鐘而已,就吞了吞唾沫,匆匆的開口:
“傅總,别計時,我這就走,我這就走啊……”
他拿着自己的東西邊跑邊喊:
“我走了,我走了……”
酒吧裡安靜下來,甯月忍不住的嗤笑了一聲。
“行了,他走了,挂了吧。”
她對電話裡的男人說道。
“等一下,嗯,月兒,你喜歡什麼顔色的花兒?”
甯月:“……”
她以為自己聽錯了,沉默的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了問題。
結果傅邺川又充滿耐心地問了一次:
“你喜歡什麼色系的花兒?”
甯月抿唇,“怎麼,你不會是想送我花兒?随意吧,這取決于街邊的老太太賣什麼。”
她似笑非笑的說完,就自顧自地挂了電話。
隻覺得有些搞笑了。
傅邺川上次送她的花兒還是街上老太太沒賣完,他出于人道主義買回來,泡澡用的。
他們之間可不适合送什麼花兒,浪漫點到為止。
還是實際點吧。
傅邺川:“……”
他沉默的看了看屏幕,心情頓時有些上下起伏。
都怪郭導,對,都怪他影響了心情。
會議室的一群人,戰戰兢兢的看着傅邺川的臉色。
不過是問問求婚現場的色系,傅邺川的臉色怎麼就這麼難看?
“傅總,傅太太喜歡什麼樣的?白色?”
“晦氣。”
“粉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