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邺川的大腦有一霎的空白,看着她離開,耳邊還有她涼薄地聲音。
桌子上被蓋住的照片,仿佛是他一塊巨石,狠狠的砸向他的虛僞和可笑。
他這一天興奮到了極緻,也很快的沉入了谷底。
暴烈的情緒席卷了理智,但也很快如潮水般退卻。
像是瞬間墜入了無底洞。
心裡空空如也的上下沉浮。
背後冰涼一片。
甯月走得早。
他可以慢慢消化自己的情緒。
那些不堪的,窘迫的,惱怒和懊悔地,統統席卷而來,讓他窒息。
桌子上的照片他緩緩地掀開。
上面熟悉的笑容他看了千百遍。
隻是唯獨這一次,他的心是平靜的,無動于衷的。
沒有了那份期冀和遺憾。
指尖冰冰涼,滲透着幾分慘淡。
有些事情可以避開,但是總不是辦法。
當對方想讓你面對的時候,避無可避。
他知道,躲不過去的。
他将照片重新放到了抽屜裡,視線不知道落到了房間裡的哪一處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才重新站起來。
又去了浴室洗了澡,看着床上已經熟睡的女人,眼角的溫度從冷變暖。
逐漸溫和下來。
忽然想到了什麼,他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了那兩本結婚證。
他重新返回書房,将結婚證鎖進了保險櫃。
這樣才安心。
帶刺的玫瑰,想嗅到空靈的凝香,總是要承受一些意外傷害的。
他想了想,還是接受。
傅邺川回到了床上,沒開燈,但是他似乎能看到她平靜的睡顔下精緻的眉眼。
他忽然想做些什麼,否則今晚過去,他們之間或冷淡或疏離,都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甯月都睡熟了,他壓上來的時候推搡了也沒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