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邺川聽完,臉色逐漸的和緩了些許,拳頭緊了又緊,臉上依舊籠罩着一層陰沉:
“她為什麼沒醒?”
“這些食肉魚是海洋中一種特殊的魚類,發起攻擊的時候從牙齒中會釋放一種毒素,會使人陷入麻醉。
近些年這種魚被歐洲人改造了基因豢養,可以在潛水領域生存活動,滿足于他們某些殘忍的遊戲。
所以解毒的藥物并不難找,不會有生命危險,您的傷口也需要處理,傅總。”
醫生耐心地解釋完,傅邺川的眸子才緩了一瞬。
他垂下眸子,拳頭微微的松動。
真好。
好像失去全世界後,上帝跟他開了個玩笑。
他任由醫生給他打針消炎。
一直到收拾完。
保镖将泳池的玻璃蓋上,動靜驚動了沉默的傅邺川。
他擡了擡眸子,深深地看着泳池的方向,那種陰沉的目光仿佛能讓人不寒而栗。
很快。
保镖将甯珍珍壓了上來。
傅邺川那一腳用了十足的力氣,估計肋骨都要斷了兩根。
他也的确不像是表面上的風光霁月,坦蕩幹淨。
他掐她脖子和踹她胸口的時候,壓根就沒想過她是個女人,會手下留情,會憐香惜玉。
他就是個蟄伏在暗處的鷹,不管是誰挑釁,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反擊。
而甯珍珍,恰好就碰觸到了他的逆鱗。
甯珍珍忽然渾身顫抖,惶恐蔓延至全身。
傅邺川壓低了眉眼,藏着幾分危險的銳利,走上前,居高臨下的看着她。
在巨大的壓迫感面前,甯珍珍終于繃不住的哭了出來,渾身劇烈的顫抖:
“傅總,對不起,饒了我,我不敢了,甯月不是沒事嗎?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而已。”
她一邊痛哭,一邊咳嗽,痛苦地匍匐在地上。
傅邺川目光陰冷的盯着她,語氣裡滲透着寒意:
“吓唬?既然是吓唬,那你應該是做好心理準備了。”
他語氣散漫,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镖。
保镖會意,立即将人擡起來,往泳池的方向走去。
甯珍珍吓得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大叫:
“别,我錯了,傅總,饒了我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