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珍珍胸口的那種情緒一閃而過,說出的話幾乎沒過腦子。
“沒錯,就是你的親生父親,因為你活着就是他的恥辱,如果你死在年家或者監獄裡,他都不會趕盡殺絕,因為你永遠沒機會知道他是誰。
可是因為你嫁給了傅邺川,他才會有危機感,他怕别人知道你的存在。
你是他洗不掉的污點,你不稀罕甯家,别人自然也不稀罕你……”
甯月的目光沉浮碎裂,瞬間一震,臉色煞白無比。
傅邺川一瞬間站在她的面前,擋住甯月看過去碎裂的目光,随後将她半擁在懷裡,走了出去。
而甯珍珍身後的保镖則是直接拿出了膠帶,封上了她的嘴。
隻聽得見嗚嗚的聲音。
甯月站在那裡,臉色蒼白如紙,本來就虛弱,現在看上去更是難看。
傅邺川心裡罵了一頓那該死的甯珍珍,随後就把她帶到了外面的客廳裡。
“月兒,你别她瞎說,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,我會調查清楚。”
甯月的唇角血色盡無,抓着傅邺川的衣服,咬了咬牙:
“傅邺川,你說他到底是誰?”
她擡眼看着他,眼裡帶着幾分倔強和受傷,卻咧着唇角笑了:
“我有些想要知道他的身份了,傅邺川,你會幫我的,對吧?”
傅邺川頓了頓,心疼的看着她,伸手把她抱在懷裡:
“當然,甯月,我們已經結婚了,你的事情我當然會管,沒人可以欺負我的傅太太,誰也不行。”
他的眸子堅定的看着某個方向,臉色帶着前所未有的鄭重。
甯月壓抑克制的情緒有些繃不太住,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,輕輕的抽泣着。
她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。
很快從這個事實中走出來。
傅邺川一開始怕她難過才不想告訴她,眼下看她的反應極淡,心裡略微放下了點。
她還是那個堅韌倔強的甯月,哪怕是天崩地裂,她都不會真的去折磨自己。
人生的經曆讓她的心理素質如此的強大。
真不知道這是該慶幸,還是心疼了。
傷還沒好全,甯月執意要走。
傅邺川身上的傷恢複的比她快,清楚她着急調查這件事情,所以就直接讓人準備私人飛機了。
飛機上。
甯珍珍被綁在座位上,左右都是兩個保镖守着,她連動都動不了。
她也不敢動,盡力的減輕自己的存在感。
生怕傅邺川和甯月想起來她,把她扔到海裡喂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