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月突然笑了起來,緩緩地站直了身子,目光漆黑冷硬的看着他:
“你讨不回來的,我媽媽死了,是你逼死的,是你讓她沒了幸福的家,是你把她一步步的逼上了絕路。
你怎麼還有臉說什麼找我們算賬?
蘇易年,我沒去找你算賬,你應該感激我的親生母親沒把仇恨的種子種在我的心裡。
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,可是你竟然活生生的享了二十多年的福,真是不公平!”
她此刻不再捂着胸口喘息,不再臉色漲紅,不再虛弱不堪。
蘇易年擰着眉打量着:
“你怎麼突然好了?”
話音剛落。
門口就傳來了動靜。
不斷有人敲門。
是蘇靳的動靜:
“溫襄,在裡面嗎?”
溫襄的眼眶一下子酸了,慌忙站起來:
“蘇靳……”
她話音剛落,就被蘇易年猛地推在沙發上,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。
“給我老實點。”
門口的動靜越來越大。
傅邺川不耐煩的想要踹開門:
“甯月……”
甯月大聲嚷着:“我沒事兒,死不了。”
她看向了蘇易年,眸子裡帶着嘲弄和冷漠:
“我當然沒事兒,因為花粉過敏是假的,從我喝了那口酒,我就知道,想殺我的人是你,因為那杯酒是你端給我的,而我花粉過敏的事情也僅僅告訴了你們。”
蘇易年的臉色一閃而過的慌亂和震驚。
看着甯月的眸子裡帶着憤怒和冷厲。
他上前一步,帶着陰陟冷漠的氣場,步步逼近。
甯月迎上他的視線,毫無懼色:
“我身上流着你的血,真感到惡心,但我會好好活着,因為我活着可以讓你感到惡心!”
蘇易年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,将她按在沙發裡。
動作兇狠,毒辣,他額頭上的青筋凸起,帶着幾分決絕的意味:
“你去死吧,那你就去跟你的親生母親團聚,你去死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