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對話,其他人要是還不知道他們認識,那就是傻子了。
趙耀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,玩味道:“蘇小姐不是有男朋友嗎?怎麼看起來和厲總關系暧昧呀?”
“趙先生誤會了,我和厲總隻是認識,不熟。”
不熟兩個字,讓對面的厲錦天眉毛跳了一下。
趙耀點頭,“也是,你要是厲總的相好,隻要厲總一句話,我現在就把你送給他。”
厲錦天道:“不熟。”
蘇清婉嗤笑,這就是厲錦天。
你捅他一刀,他就能捅回來,從不吃虧的主。
“還是玩牌吧,大雁都沒打下來,就别談什麼輸赢之後的事情了。”
蘇清婉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,态度從容不迫地看着對面風度翩翩的男人。
她放在桌子底下斷了的兩根手指,突然開始疼,比敲斷的時候還要疼。
疼痛瞬間蔓延到她心髒,疼得她有些坐不穩。
她表面上卻是不顯露分毫。
有專業的荷官發牌,比大小,很簡單的玩法。
蘇清婉盯着桌面上的牌,她赢了。
“厲總,承讓了。”蘇清婉對着對面微微颔首。
厲錦天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,面無表情的盯着她。
“我輸了,你可以對我提出一個附加條件。”
蘇清婉垂眸盯着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斷指,心裡想着夜尋說的話。
把優盤帶出去,交給警察,他不放心别人,隻放心她。
她擡起頭,堅定的看着厲錦天。
“那我就請厲總帶我回家吧。”
一瞬間,整個大廳落針可聞。
羨慕嫉妒的眼神從四面八方落在蘇清婉身上。
不過是去替趙耀玩了一把牌,就能離開緬北,誰不嫉妒。
就在所有人以為蘇清婉回家成為定局的時候,厲錦天忽然道:“脫光了,從這裡走出去,我就帶你走。”
蘇清婉僵了一下,始終保持的微笑慢慢消失。
霎時,之前厲錦天給的侮辱全部回來了。
她仿佛能感覺到膝蓋跪在地面的疼痛,感覺到厲錦天抱着蘇林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她。
腦海裡浮現曾經的自己,披頭散發,像個瘋子一樣給他磕頭求他帶她離開的畫面!
蘇清婉端起手邊的咖啡,站起來,走到厲錦天面前,伸手從他腦袋上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