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尋眼前浮現了蘇清婉剛去園區那會兒的畫面。
“夜尋,你喜不喜歡我?”
“不喜歡。”
“你們卧底沒有心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喜歡我一次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他的每一次回答都那麼堅決,那麼的不假思索!
夜尋抓起蘇清婉的手,放在唇邊親。
“婉婉,我不是不愛你。”
他的聲音很低,呼吸也很低,唯有如此,才能減輕心痛的頻率。
“我走的是一條不歸路,走着走着就散了,人沒了,活着的那個生不如死,那樣對你太殘忍了,我一直怕你受不了我的離開……”
他俯身,親吻了她的額頭,淚水滴落在她雪白的臉上。
“沒想到,先離開的那個人是你,生不如死的是我。”
晏契雲在觀摩室盯着他的堂弟,一個電話打出去。
“小叔,晏擒現在情況很糟糕。”
太冷靜了,冷靜得可怕,這才是最可怕的。
晏首長沉默了半晌道:“他有分寸,我晏家的男兒,死也是死在報效國家的路上,你擔心什麼?”
晏契雲能不擔心!
他們那個年代,全是獨生子。
他小叔就這麼一個兒子,要是在他眼皮下出了事情,他怎麼對晏家交代!
“小叔,能不能不要讓晏擒去執行那麼危險的任務。”
晏首長威嚴道:“我的兒子不去,就是别人家的兒子去,别人家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?”
言畢,果斷地挂了電話。
蘇清婉病得兇險,一天内,搶救了三次。
厲錦天趕來的時候,是晚上八點,蘇清婉已經是第四次搶救了。
搶救出來,身上插着各種管子,躺在重病監護室。
夜尋和厲錦天隻能在外面,隔着玻璃窗戶看。
晏契雲道:“夜尋,你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他實在是怕堂弟想不開,隻能提前打預防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