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麟擡手,對着夜尋臉上一拳。
他下手很重,一拳下去,夜尋的臉腫了起來。
趙麟是不屑親自動手的。
正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。
他動手了,證明,是真的氣瘋了,失去理智了。
“若不是你,婉婉又豈會不愛我?夜尋,你為了你的任務,為了你的祖國,為了同胞不被騙來緬北,一次又一次的抛下婉婉,在你心裡,随便一個人都比她重要,現在又回來假裝深情,這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的虛僞。”
他一拳把夜尋打倒在地上。
“你虛僞,你自私,你窮,你還不能和她結婚,你什麼都沒有,你憑什麼讓她愛你?憑什麼?”
雨很大,把趙麟用發膠固定的短發沖刷下來,遮住了額頭。
雨水順着他頭發往下流,頭發後面那雙眼睛,洶湧着可怕的憤怒。
“你說,你除了你這一顆自以為是的愛國心,你哪一點比得上我,今天,隻要你說得出來一樣,赢了我,我就放你們走。”
情愛使人瘋魔。
夜尋也癡了,瘋了!
他們明明都是極為冷靜,極為理智的人。
他們都不理智,不冷靜了。
夜尋擡手,指着遠處房頂上,一根用來晾衣服的繩子。
“我們比槍法,那根繩子,誰打斷了,誰赢。”
他跄踉着爬起來,已經無法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穩。
後背貼在集裝箱上,才勉強站穩。
趙麟眯起眼睛,避開眼前的暴雨,勉強看見幾十米外房頂上那根紅繩子。
“好,就那根繩子。”
他打了一個手勢,立馬有人送上兩把槍。
夜尋拿着槍,熟練地上膛。
就在所有人以為他要對着繩子開槍的時候,他槍口對準了趙麟。
不假思索地扣動扳機。
雙手握槍,最标準的開槍姿勢,瞬間連續開了好幾槍。
趙麟站在原地冷視着夜尋,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。
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派人士。”
不錯,他給夜尋的槍,根本沒子彈,裡面是空了的彈夾。
他自己都信不過自己,怎麼可能相信敵人,把槍給夜尋。
所謂的公平,是用來安慰弱者的。